马焕昌皱着眉头,见牌洗好,便给自己对面的吴友富搬了下牌,然后说道:“我说道河,你今天找我来,就是单纯的想打听打听吴超这个人么?”
吴友富摸起一张牌。催着自己的下家宋道河说:“打牌打牌,一边打牌一边说。”
然后宋道河也摸了张牌,看着马焕昌说:“马村长,实不相瞒,我也打听到这个吴超在你们桃花岭村是个村霸,天不怕地不怕的,是个混不吝,我今天把马村长叫过来,一方面是想着打听打听吴超这个人,另一方面也想着让马村长帮帮忙,看看有什么办法,能让吴超这小子吃点苦头,知难而退呢。”
听了宋道河的话,坐在他对面的张家瑞指着宋道河说:“吴超多大?”
“二十出头吧。”宋道河回答说。
张家瑞一听,一脸鄙视得看着宋道河说:“我说老宋,你丢人不丢人,被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伙子吓成这幅德行。要我说,那小子要找你麻烦,你准备好家伙,他敢来你就砸断他的腿,你看他以后还敢来不?”
说完,张家瑞扭头看了一旁的吴友富一眼,笑着说道:“再说了,有你大舅哥给你撑腰,大寨乡还有你怕的么?”
吴友富被张家瑞这么一抬举,连忙摆手说道:“家瑞老弟,你可别给我吴胖子脸上贴金了,我吴胖子在大寨乡,芝麻绿豆一样的人,有啥了不起的。就说俺打算在北河大田搞个小炼铁炉这件事,这都搞不成,还有啥脸听你说刚才的话呢?”
张家瑞摸着脑袋,同样有些尴尬。
“我说吴胖子,咱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呀,北河大田那次,咱们也是中了王铮那个小兔崽子的诡计,我看呀,咱们直接开着挖掘机去把北河大田的地给挖了,直接盖上炼铁炉,到时候咱们再给村民们一点补偿,我看咱们村有谁敢有意见。”
吴友富把眼一瞪:“张家瑞,我看你说话也是不动脑子,还咱们村谁敢提意见,咱们要是那样办,咱们村肯定都有意见。你没听他们说吗,他们现在种姜,一亩地一年收入两三千,咱们给多少补偿合适?一亩地一年给三千?还是一次性给三万?咱们可是要占上百亩地的,这要是算下来,光买地皮就得几百万了,哪里还有什么利润。”
被吴友富一分析,张家瑞低下了头。
听着张家瑞和吴友富的对话,一旁的马焕昌眼珠子滴溜溜得转着,然后看着吴友富问道:“吴哥,你们刚才说的,打算在北河大田那边占上百亩地,要干什么呢?”
吴胖子连连摆手说道:“哎呀,我们本来想着在村里发展一些小炼铁炉,让村里老百姓炼炼钢生铁,然后我们收过来也好给鲁中钢铁厂送。这样老百姓也能有个副业赚钱,我们呢也能从中赚点好处。可是……哎,这事被你们村王向忠的儿子王铮给搅黄了……哎,不提了不提了,咱们打牌。”
马焕昌眼珠子又转了转,一边心不在焉得打着牌,一边忙问道:“吴哥,你刚才说的那个炼铁炉,赚钱不?”
不等吴友富回答,旁边的张家瑞便替他算起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