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一阁楼里,走出一位长随,这长随大喝:“慢着,我家公子另有疑问,还望白举人解答!”
白举人一愣,众文人也是一愣,这长随出来,是为了何事?长随的穿戴皆是不俗,恐怕是那位大家族子弟,或者是权势子弟的手下,这人公然提出有疑问,看来,今日的闻诗会,还有变动了!
众文人好整以待,只等看戏,谁叫今日出现的邱长明,让他等,心中不悦。不悦,则无意相帮!
白举人目光盯着二楼长随出来的那间阁楼,若他没有记错,那里的文人,为宁家宁寻易那小子。
白学衣与宁寻易不熟,有人敢打断他的闻诗会,此举实在让人烦心,带着责怪意味,道:“里头坐着的人,可是宁家宁寻易?”
长随得到主子吩咐,立即道:“正是我家主子!”
白学衣才气滚滚,大声喝令:“既是宁家宁寻易,为何不现身,礼仪之学,被你抛到九霄之外了吗?”
宁寻易听到了这话,他神色无变化,可他右手,却是死死的握住了折扇,文心微微颤栗,却无任何事情,他这是遵守本心之意,文心可固!
待到平静之后,宁寻易不由得苦笑,不想出面的,还是不得不出面,礼仪之道,为存世之根本!
“寻易见过白举人。”
宁寻易作辑,站在二楼,与白举人相望,他人无事,文心,更无事!
这番,却是让白举人不解了,宁寻易文心无碍,那么,他这次,到底是何意,不是来针对闻诗会,却是来针对邱长明友人吗?
宁寻易文心无事,他也不得再针对他之文心,只好平淡道:“见过了,宁寻易,不知你可是有何疑问?可是对我这闻诗会不满?”
宁寻易低垂,道:“不敢,不敢,寻易只是想要问清楚一事而已?”
“你问——”
“寻易想问,今日闻诗会魁首,邱长明这人,不知白举人可认识?”
“认识,我与邱长明乃是忘年好友!”
“那么此次闻诗会请柬,是白举人赠与邱长明吗?”
“的确是——”
白学衣停顿了一声,他为人刚正不阿,可他并不是傻子,还听不懂宁寻易的话,他岂不是白活了这半辈子!
这一刻,他的怒气滔天,为人正直的他,今日却是被一位小辈指责,这是何等污蔑,“宁寻易,你这是何意思?我白学衣,岂是那种小人,与人狼狈为奸,将下联答案给予别人吗?此次闻诗会,我白学衣尽心尽力,却得到你这小儿这等污蔑,不说这些上联是几位举人思虑了几日而出,那里有答案而言,我白学衣才识的确是不俗,如此惊艳下联,我白学衣自认做不出!”
宁寻易早就知道白举人会如此只说,回道:“白举人,寻易是怎么也不会怀疑你,只是,邱长明此人奸诈,或许先从白举人口中得知了上联,也不可知!”
他今日,本就不是来找白举人麻烦,若没有邱长明,他都不会在这里言语一句,只是,既然知道邱长明在这里,他心中有气,有气,自然就要找到人发出,美人闺阁中,可还是挂着此人的墨宝!
众文人听言,心中羡慕者,心中嫉妒者,心中钦佩者,无一不怀疑今日闻诗会之事,若是邱长明只得了三场头筹,众文人心中也不会波浪起伏!可他得了五场头筹,一无名文人,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