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已死之人复活,死得轰轰烈烈,导致二百多位大乘修士身死。
如今复活,也是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轻易地挑动了世人的好奇心。且不提佛珠是真是假,她究竟是不是秘法所生?如若是秘法所生,那她为何能与亲生父母相见?
上古时期,大乘修士自然诞生孩子也是有的。
但几率低得可怕,万中无一,十万个才可能诞生一个。
随着地气生机流失,谁会去搏这十万分之一的几率?
而且,自从上古终结之后,再也没有听说有自然诞生的大乘后代。
小澄子的来历成迷,世人都想搞懂她的来历,谁都希望自己能踏入大乘的一天,倘若地气生机流失,需要个孩子来避劫呢?多一个选择,就多一个保障。
能自然诞生孩子的,谁也不愿意付出代价用秘法生子。
将世人的注意力转移到小澄子身上,九华寺上下松了口气。
邪地会怎么样,静慧大师并不关心,他关心的从始至终只有镇寺之宝,哪怕邪地中的邪魂们不甘潜伏在潜龙山脉,想要与人类一争高低,也有别人挡在前面,潜龙山脉距离九华寺远着呢!
世人皆知的消息,自然会传到天音门,刚得到消息时,门中弟子先是震惊,沐白真人老祖的孩子竟然还活着,紧接着,他们就想起数年静慧大师上门夺宝的情景。
当时他们不知是何人得了宝物,绽放出耀眼的佛光。
只知道九华寺的两个秃驴上门夺宝,结果灰溜溜地离开,沦为一场笑话。
如今再想起当年之事,天音门弟子终于明白了,老祖从未涉足过无名峰,为何会选在那天降临,原来是带着孩子来的,小澄子还身携佛门至宝,引来九华寺的觊觎。
将两件事情联想到一起,天音门弟子都感到愤怒。
佛门至宝又如何?小澄子能得到,就是她的机缘,别人凭什么觊觎?
更何况那处邪地本就凶险万分,三百位合体境大能都一去不返,再算算小澄子的年纪,龙泉秘地开启之时她五岁,至今才短短数十年,最多是金丹或是元婴期,让她去邪地送死吗?
别说什么只是借宝,一提到这个借字,就让人很没有信心。
天音门掌门墨竹真人特地召集了门中高层,他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难看:“老祖的孩子,就是天音门的孩子。老祖虽未露面,天音门绝不能沉默!诸位同门觉得此事该如何应对?”
元辰真人道:“老祖闭关的消息只有门中高层知道,以老祖的名义打压传闻!”
玉阳真人淡淡一笑,“最重要的,难道不是把人接回天音门吗?”
墨竹真人道:“本座与重风前辈联系过,老祖的孩子在青云宗闭关!”
顿了下,他扫了众人一眼,又补充道:“故晚仙子前辈也闭关了!”
这就尴尬了……三个重要人物都闭关了!
按修为来看,三人中第一个出关的肯定是小澄子!
有沐白真人的威名赫赫,修仙联盟那帮人就算觊觎小澄子的佛珠,也不敢强行惊扰她闭关,再传个几天热度过去,就会有人带节奏拿佛珠说事了,刚开始有沐白真人的威慑力,再等上几年都不见沐白真人现身,不难猜到他闭关了,到那个时候,就是修仙联盟逼迫小澄子的时候了。
叶蓁仙子道:“还有一个老祖未闭关呢!”
沐白真人与峻逸真人闭关了,还有和珏真人能主事呢!
和珏真人两耳不闻窗外事,在天宫中研究一门古秘法,收到墨竹真人的传音,他特地问清楚了事情的前后因果,脸色立刻就冷了下去,“青云宗找死的人也多!”
小澄子是倾九仙子想动就能动的?也不看看她有几条命!
九华寺那两个秃驴早知道当年就弄死他们,不该收回佛珠。
和珏真人亲自传音给修仙联盟的几位主事,“近日里的传闻,本座有所耳闻。佛珠之事绝对是空穴来风,天音门的孩子绝不入佛门,身上哪来的佛门至宝?宝物有灵,会自行择主,更何况是佛门至宝,岂会被一位道修收服?那处邪地凶险万分,道友们还是去趟九华寺吧,九华寺的镇寺之宝在上古时期已经闻名天下了,借了镇寺之宝就算不敌,也能多一分保障,以免折在那里!”
收起传讯玉简,他的脸色已经阴沉到能挤出墨汁了。
九华寺是吧?敢动到小澄子头上,当天音门没人是吧?
当天下午,天音门便以极其强势的姿态打压流言,与青云宗的默默无闻不同,天音门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势必让人知道天音门的决心,绝不容许任何人动到小澄子头上。
天音门强势出头,力证小澄子是道修,与佛门毫无干系。
倒是九华寺的镇寺之宝终于有机会发光发亮了,试问,什么邪物敌得过仙器?仙器一出,一定是轻轻松松的将邪地的邪物们一网打尽,就看九华寺有没有将上元大世界放在眼里了。
九华寺站在上元大世界的土地,占用了这个世界的资源,轮到他们出力的时候,九华寺若是不借镇寺之宝,上元大世界还会有他们的立足之地吗?光是流言就能淹死他们。
天音门站出来为小澄子出头,青云宗那边仍是悄无声息。
寒笙真人心里也不好过,青云宗被天音门映衬成了缩头乌龟,天音门有沐白真人这座大靠山,便是修仙联盟也不敢拿他们怎么样,青云宗没有这个底气,更何况两个老祖闹翻了。
两厢对比,青云宗更是寒了千山殿一脉的人心。
萧九夜匆匆来到出云殿求见重风,“师尊,小澄子的处境不妙!”
重风道:“你莫担心,为师与天音门的人联系过,已经确认过和珏真人近些年不会闭关,若有任何风吹草动,他立刻前来,绝不会让小师妹遇到半分危险!”
萧九夜暗暗地舒了口气,“还好有天音门在!”
说着,他便低下头,过了许久,轻轻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