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谁怕死了?我岳子哥能怕死?不行咱就比比,谁怕死谁就是狗娘养的。”跟在岳子身边的男人却经不起激,听了这话就把身上的枪掏出来,说着话那黑洞洞的枪管便在人眼前晃着。
虽说都是跟着尤岄的,也都有各自管的地盘,平起平坐又哪里受得了这闲气。不由也气得拔枪,回击道:“你在这儿吓唬谁呢?有能耐你就去医院,用你枪里的子弹去打爆古泰的头,在这里逞什么威风。”
“行,打爆古泰的头算威风是不是?你等着。”那人扯着嗓子喊,抬脚就往外走。
“子良。”叫岳子的男人扯住他,口吻间对于他的冲动很是无奈。
男人那股倔劲上来也不听他的,一时之间屋内吵声四起。直到啪地一声响,尤岄沉着脸将枪拍到桌面上,终于震慑的众人噤了声,纷纷转头看着他。
他的脸色很是凝重,沉着声音喊:“小钟,去。”
“是。”小钟从来都是没有废话的人。
“尤少……”岳子见小钟的身影走向门外,仍然企图想要劝服。
尤岄这才看向他,然后漆黑深沉的眸子一一扫过众人,说:“这个仇一定要报,对不起兄弟的地方,只能请你海涵了。”
这些人都是跟他有感情的,这么多年来打拼不容易。他知道自己与古家作对就是不计后果,并没有替他们考虑,但是这个仇是他的执念。
众人从跟着他的那一刻开始,便知道他回锦城是为复仇而生,所以可以感染到那种情绪与决心,终于都不再相劝。
因为知道劝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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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泰自入院以后,可以说是一直在静心养病,公司的事现在也不闻不问。古钧天除了那次与他偶遇,从未来过医院,而古钧卓更是不知所踪。古家家业看似庞大,死了一个夏彤之后,竟也让人忽觉人事凋零。
“管家,太太葬在哪?”他看着外面的阳光,突然问。
管家眼眸闪了一下,才回过神,他是问夏彤,便回答:“二少爷买了墓地,葬在音域山。”
像古家这样的人家,都是有自己的墓园的。当年古钧天的母亲并没有葬在园中,但是怕外面的人知道,就做了空的衣冠冢。
古家的规矩,原配与继室又不同,原配可以死了入园,继室若是比丈夫先死,则必须先埋在别的地方,等到丈夫百年之后才能迁入墓园内。
这还是古时候传下来的规矩,继室虽平时看起来与原配无异,其实这地位还是不如原配,几乎与小妾同等。
虽然如今已经是新时代,这条规矩却一直没废,这是当年古钧天的奶奶为了给自己的儿媳争一口气,临死前让他答应的。
古钧卓一直都知道,所以他在夏彤死后并没有强求。或者心里一直憋着气,心里充满仇恨,等着某一天强势逆袭而来。到那时,古家是他说了算,将古钧天母亲移出墓园的想法都有,也未可见,不过那都是后话。
“管家,让人给我备车吧。”管家回答他以后,一直站在他的身后,半晌才听到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