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夏初闻言,心头骤然一痛。而随即反应过来,自己与他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便果断挂了电话。
平白受人这样咒骂,她不是不气。只是那人她原本并不放在心上,又何必在自己身体不适时,因为他一句话而伤心动气?
换言之,颜新不配!
话筒另一端,颜新刚刚听到手机那头的忙音,抬眼便看到面前站了一个人。那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与他有着极其相似的五官,正拿凶狠的目光瞪着他。
颜新大概没料到自己说这话没人听到,眸色闪了下。
那人不由分手,扬手就给他一个耳光,冷着声音问:“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皮肉相撞的声音仿佛还在他耳边嗡嗡作响,那人的手劲很大,打得他脸都偏过去。
颜新抹了把嘴角溢出的血迹,对男人嘲讽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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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的伤不严重,可是却颇受家里重视,愣是在医院待了几天。这几天里病房进进出出的都是古氏夫妇,夏末,还有古骄阳。来来往往的人不断,父母关心自己的胃口、病情,夏末则把她当知心姐姐,一劲的说这家医院里有个变态医生。
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就连古骄阳进病房,都跟她有仇似的。反正她也不用工作,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二十个小时守在病床边,困了就抱着夏初一起睡,坚决不给哥哥与夏初独处的机会,不让他单独跟夏初说一句话,弄得古骄阳都想掐死她。
这天夏初出院,乔子晴与古钧天在家等着,把这事交给他们兄妹来办。
夏末一边帮夏初收拾,一边赶走了古骄阳,让他跑腿去办出院手序。他带了助理,这些哪用他亲力亲为?但还是被夏末赶出了房间。
夏末最近情绪很不好,几乎将从那个变态医生身上受得窝囊气全散哥哥身上了。背倚在门板上,心情总算是好一点,抬眼就见夏初看着自己。
夏初的目光虽然沉静,可是仿佛一眼就能拆穿她的似的。令夏末感觉到心虚,摸摸鼻子走过来。
“姐姐,你再睡一觉吧,他们弄好我喊你。”
“不用了,我不困。”夏初回答。
“你身体虚弱,就算不困也要躺着。我可要把你伺候好了,不然回去爸爸要剥我的皮的。”夏末狗腿地将她按在床上,并夸张地在她后背上塞了个枕头,真把她当重症病号伺候了。
夏初看着她,问:“又在那个医生那里吃了什么亏了?”
夏末闻言,脸骤然变得通红,结结巴巴地问:“医生?什么医生啊?”
夏初不说话,只是看着她。那样的目光,仿佛让人无所遁形。夏末别看平时咋咋呼呼的,这时候在夏初面前还真抗不住,目光游移着转移目标,问:“你是不是看我欺负哥哥你心疼了?”
“你也知道你欺负他啊。”夏初淡淡地说,脸上并无笑意。
夏末看着她,好奇地问:“那姐,你是不是早就原谅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