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桐瞧了眼杜清容的反应,虽然知道这是夜知倾在开玩笑,不过还是转头吩咐了阿和,让她稍后送上一瓶果子酒去杜公子马车中,又让阿和低头,同她耳语了一番。
杜清容身为历届全国商会最为年轻的会长,七岁便跟随父亲走南闯北,什么好酒好肉没有尝试过,这果子酒实在一般,他不过是分了心罢了。
他复又问夜知倾,“你方才说什么?”
“咳咳,”傍晚的风大了些,夜知倾断断续续的咳嗽着,正要说话,又被白雨桐打断了。
她从小跑着过来的阿和手中接过了一条薄毯子,递给了夜知倾,“阿寿正在给王爷熬药一时半会顾不上这边,,风大了,先凑合着用吧。”
夜知倾面带笑容,接过来搭在了腿上。
杜清容的眉头却是紧了又紧。
夜知倾接着刚才的话继续往下说道,“我欲改道琼州,避开洛州,一路北上前往宿城,杜兄以为呢?”
改道琼州?怎的突然要改道,去往边界宿城最近的一条路就是经过洛州阿,去琼州白白多绕了一段路。
直觉的,杜清容觉得此事可能与这个十一王妃有关。
他虽然样貌秀气俊俏,却因长年行商在外,肤色比不得夜知倾白雨桐等人,但却多了分英挺之姿。
此刻他双眉紧锁,竟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为何无端改道琼州,这几日车队日夜兼程不就是为了节省时间?”
白雨桐一听这话,顿时想起了当日问起夜知倾此事时他的回答,那是“可以”二字,并非“是”或者“会”这类肯定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