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韶华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忽然挣脱了夜笙箫。
挺直了腰背在床上坐着，正襟危坐的问军医，“大夫的意思是，确诊了？”
军医低了低头，答道，“是。”
“可是，”夜韶华的身子突然瘫软了下去，眸子里透着黯淡和不甘，“可是我感觉好好的呀。”
军医有些为难，“其他病患早期症状也是这个样子的。”
“后来，就渐渐不行了是吗？”夜韶华的声音越来越低。
他说完突然又勾起了嘴角，老成的说道，“其实二哥这次带药材来，根本就没救活几个人，对不对？这个病根本就不是普通的伤寒，对不对？”
夜韶华略带悲伤的看了眼夜笙箫，眼圈泛红，又望向军医，“我二哥带来的药是给其他没有得病的士兵用的吧。我尝出来了，每日午后配给我们的凉茶里有药的味道。为的是预防我们其他人也染上这传染病。”
“看似军营里的病患越来越少，其实并不是治好了，是都死了。”说道这里，夜韶华突然转头看向军医，几乎是下意识的，提高了声音，“我说的对不对！”
“我二哥忙里忙外，你们这些军医闭口不谈病患们的死亡之事，为的便是稳定军心，我说的对不对！”
那军医眉头已是拧成了一个‘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