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来跪接二王爷,却意外的收获了十一王爷和七王爷两枚。
当下是又惊又俱,见二王爷肯来,那他必然是不怪罪拟画的,可是现在十一王爷也来了、七王爷也来了……是几个意思?
老鸨赶紧让人去通知拟画。
拟画早已在老鸨的授意下精心打扮过了,这会儿正与柳真真一起准备水画所需的物品。
柳真真一听夜辰桓也过来了,一时间心中百味杂陈,连颜料打翻了都不自知。
拟画赶紧将颜料摆放好,瞧见柳真真一脸的失魂落魄,垂了眼,道,“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难道你还指望那位胆小惧内的十一王爷把如今的你再接回十一王府吗?”
柳真真被拟画这么一问,顿时回神。对于夜笙箫,她没什么好说的,她恨的是白雨桐,但爱的是夜辰桓啊。她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要在这种情境下与夜辰桓再见。当下也不折腾这些颜料了,而是拿出了头纱,站在铜镜前,仔细的把自己的脸蒙了起来。
拟画没有再说什么,自己端着颜料等,去了外院。
等到夜知倾一行人进来,拟画也不行跪拜礼,只是盈盈福了福身。一旁的老鸨看的直咬牙哆嗦,恨不能上前去将这小蹄子的一双.腿给打断。只得舔着张老脸赔笑,“这个丫头,真是不识抬举,见到几位贵人腿也不会弯了。”
“罢了,欢场有欢场的规矩,要都和外面一样,岂不是太没意思了。”说话的是夜辰桓,他看也不看这院中人,径直便去了早就为他们几兄弟准备好的席位。
夜笙箫推着夜知倾也走了过去,他也一样,瞧都没瞧拟画一眼。夜知倾平时更是清心寡欲,眼神只在画池和那些个颜料上逡巡。
全场倒是只剩下白雨桐,还在仔细的打量这位拟画姑娘。要说此女,长的并不媚俗,眉宇间反而有股脱俗的英气,怎么会是那种能写出‘谁共红帐枕,画与公子笙’的人呢。况且从夜笙箫进院、到从她身边经过,她都未曾对夜笙箫多看一眼,当初说好的不见不散的那股骚媚劲儿呢?
白雨桐观察了良久,因三位王爷中还未有人开口,所以拟画依旧还保持着弯腰福身的样子,白雨桐便不假思索的免了她的礼,道,“姑娘起来吧。”
一开口却是后悔了。今日她扮作夜笙箫的小厮,男装,居然连声音都没有装一装,就以一个小厮身份代替王爷们说话。哎呀,真是失策、失策呀。
拟画闻言起身,她混迹欢场多年,一下子便看出了白雨桐是个女扮男装的,光看那露在外面的一双细腻的嫩手,便知道她是个养尊处优的主子。只是拟画当下还拿捏不好她的身份,只好朝她微微颔首,这才回到了画池边。
目光在触及到夜知倾的轮椅时,拟画微微一愣,但很快又回过神来。她尚且不知道哪位是二王爷,哪位是七王爷,就是想赔礼道歉也摸不准对象。
夜辰桓不喜欢磨蹭,一挥手便吩咐,“赶紧的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