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商队一行人到了某一个城镇,在当地的一个客栈内住下,江月芜抱着小余儿,到了客栈的大堂,刚点了一些小菜,便听得旁边传来几个食客的交谈声。
“听说了吗?皇上的病情日渐加重了。”其中一个中年男子喝了一口酒,一句话,顿时引起了周围人的兴致。
“是吗?这新皇帝刚登基不久,不但死了皇后,又郁郁成疾,还真是多事之秋啊。”另外一个人附和道,叹息的叹了口气。
“可不是多事之秋吗?我弟弟在封寂南边儿当兵,我前些时候,应母亲要求,去给我弟弟送些银两,听闻南边儿的某国,可是不太安分啊。”
“这话可不能乱说!这要是让官府的人听了去,准治你一个造谣生事的罪。”
“额……这……瞧我,这酒真是好喝,香醇得很,才几杯,我就有些醉了,糊涂了,糊涂了,喝了酒所说的话,胡言乱语而已,不要当真,千万不要当真啊。”
一时之间,方才谈论着的几人都没了言语,生为老百姓,他们有些事情还是明白的,有些事可以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但是有些事情,可是说不得。
一旁的江月芜听了方才几人的谈话,神色却是凝重了起来,南边儿的某个国家,那不就是指南诏国吗?南诏国也在蠢蠢欲动了吗?
江月芜不知道这事情的真假,但是,她却不能不长个心眼儿,现在形势似乎更加严峻了,而她也要必须抓紧时间才行。
不能再跟着商队一起了,跟着商队虽然安全低调,但是,速度却是一个致命伤,敛了敛眉,江月芜心中已然做了决定,胡乱吃了些东西,江月芜便起身,去找商队的领队告辞。
那领队自然是诧异的挽留,但是,江月芜却是借口,想在这个小镇上多住些日子,再继续出发,领队也不好自私的打乱别人的计划,没有说什么,任凭这个小公子离开。
江月芜出了客栈,特意去买了一匹良驹,套上马鞍,准备好了一些干粮,带着小余儿骑马出了小镇,一路往虎啸国的方向,白日里赶路,晚上则是在野外或者是破庙中住下。
小余儿倒也听话,不哭不闹,偶尔和江月芜说说话,解解闷儿,不久之后,母女二人便到了龙吟国和虎啸国边境。
距离两国边境,仅仅不远的路程,已经到了晚上,江月芜和小余儿在一个破庙中歇息,二人睡下,只是却没有料到,第二日醒来之时,原本陪伴她们一路行走的马却不见了。
江月芜心中禁不住暗自低咒,定是昨晚被人顺了去,没想到在这荒郊野外,也有盗马的人,幸亏她每日睡觉,都会在她和小余儿的周围撒上一些药粉,一来防备野兽,而来,则是防范歹人,一旦有人靠近她们,那人也会中毒而亡。
可是,药粉的分量所剩不多,昨晚,江月芜也就没有对马做任何保护,可没想到,竟然将马给丢了。
“他娘的,要是让老娘知道,谁偷了老娘的马,老娘定要让他好看。”江月芜低咒出声,没有马,便是距离虎啸国再近,也是枉然,她们凭着两只脚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