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耘耕面色一阵红一阵白,只得撕碎报纸撒气。
“你既然为我定罪,任何解释都是多余。夏耘耕,你若是对我不满至极,那就找出七出或者女戒的任何一条理由休了我,如果你找不到,请你不要再来诬蔑我的人格。”
闾悦容轻描淡写,却让夏耘耕无言以对。她总是这般有理有据,让人找不到任何软肋可以攻击。可越是如此,越让夏耘耕觉得底气不足,无法对视。
“一大早说些劳什子晦气话,真不知道当初为何娶了你。不过,既然是祖宗们定下的亲事,我自然不会随意坏了规矩。”夏耘耕底气不足地说了这番话,几乎落荒而逃地离开了餐厅。
夏辰皓目睹这一切的发生,心中闪过浓浓的恨意。
夏耘耕是个懦夫和孬种,伤害了闾悦容一番苦心。可是他不明白,为何坚强如闾悦容,还是会在夜半时分,一个人拿着书籍闷闷不乐,像抽空的娃娃一般,发出低沉晦涩的叹息声。
“你已经为我定罪,所有解释都是多余,既如此,你就痛快地杀了我,省得污染你的眼睛。”白沐沐视死如归地看着他,几乎有了赴死的决心。
夏辰皓心中一颤,似乎看见了闾悦容当初与夏耘耕的对峙。
这样的场景,他竟有些无地自容。
奇怪,白沐沐跟死去的闾悦容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却让他的心有那么一丝难过和心疼。
是不是他最近太过怀念闾悦容,才会有这样的错觉。这个爬床的女人,明明是十恶不赦的,可为何他一而再再而三为之改变心意?
于是,心底再度升腾出一股怒火,冷漠地质问,“难道一切都是王睿自作多情?你就是个爬床的女人,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一句话,再次戳得白沐沐心肝俱裂,五脏六腑都被搅得剧痛,胸口闷闷的很想一下子撕裂开。因为在乎,才会因为他的一句话,变作无数刀剑戳烂的伤口,冒着汩汩的鲜血,一点点流淌。那样深入骨髓,那样万箭穿心。
她的确爬床了,可是自己也是受害者。但是,不能否认,是她贪心,才会有这样的恶果。她已然记不清当晚为何会出现在夏辰皓的房间里,更记不清是带着怎样蛊惑和无奈的心情盯着他的侧脸,然后被他一把拉住,成为他身下的女人。
那一夜的疼痛、纠缠、放纵、嘶吼、心酸,几乎潮水一般将她深深地掩埋住。她让他停下来,求他停下来,可是他毫不费力地一次又一次贯穿她,丝毫没有怜悯之心。
而今,他旧事重提,将她赤条条剥光来,几乎将她的骨骼和肢体都彻底给剥落掉,留下一颗千疮百孔的心脏,那么无可奈何地看着他。
还是美得那么不可方物,还是远得高不可攀,还是冷得遥不可及。
“收敛起你的小心思,给我安分守己。我已经警告过你,你给我牢牢记住。不要想着招惹王睿,不要想着他能够解救你。你不过是我的玩物,你永远不能洗刷掉你的罪孽。”夏辰皓再度恶言相向,可看着她静静站在那里,浑身忍不住轻颤的时候,他还是避过了眼睛。
还有什么,让他也无法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