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沐的心脏，逐渐变得沉静。她默默看着四周逐渐散去的人群，只觉那***的后背，似乎有了一丝淡淡的暖意。
夏辰皓依旧捏着她的小臂，若无其事拉着她走向了书房，神情依旧淡淡。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握着这个女人的手，对于一向有洁癖的他来说，是多么地怪异和难得。
可是，却又那么地舍不得。似乎忽然间有了一个支点，在很小的时候，在很远的时候。
仿佛曾经被闾悦容牵着手，游走在各条羊肠小道之间，看着斜阳夕下，闻着四溢花香。有那么一丝的安宁和愉快。
似乎感受到夏辰皓掌心的温度，白沐沐心底那股闷气慢慢消融不少，也逐渐跟着夏辰皓的脚步，一直不停地走着。
这样的时刻，是那么地奇怪。但莫由得，因为夏辰皓淡淡的气息，她竟然有种莫名的安心。明明恶魔一般的男人，随时会露出一两句恶语相向，可是她的心居然有那么一丝丝的感动和宁静。仿佛所有的情绪，因为这缓慢而宁静的节奏，多了一丝柔和。
小丑女，也会有春天么？
就像哈利·奎恩一样，一直跟在小丑身后，不管小丑如何凌虐她，都会不离不弃地留在他身边。因为哈利知道小丑内心不可磨灭的怆痛，所以变得疯魔癫狂，变成小丑人生里不可磨灭的印记，一直陪伴在小丑身边。
哪怕小丑不爱她，一直利用她的爱情，让她去完成一个又一个任务，哈利甘之如饴。甚至于，被小丑狠狠地唾骂和厌弃，哈利都那么死心塌地地跟着他，永远不会离开。
可是小丑怎么允许哈利的独立性与背叛呢，小丑甚至要撕掉她半边脸皮，将她关起来自生自灭。小丑是疯狂的，可哈利依旧爱着他，不管小丑变得多么地不可理喻和癫狂，哈利永远爱着他。
但是，白沐沐这个现实里的小丑女，面对夏辰皓无边的折磨和控制，会心甘情愿被他蹂躏吗？她觉得自己不能。而且，夏辰皓或许从内心里看不上她，不管是不是误会，他心里始终不会为她留下一个位置。
白沐沐心中深深叹了口气，却忽然撞上来一块厚实的肉墙，撞得鼻翼生痛。
“你是故意的吧。”夏辰皓冷冷嘲讽，却也没有松开她的手。相反，那微微扬起的嘴唇，证明他此刻心情还不错。
白沐沐却没有看到这一些，她揉了揉肿痛的鼻子，无奈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反正已经惹了夏辰皓那么多次，她也不在意再多这么一回。
“即可认错，死不悔改。既然抱着这样的心态，又何必多说一句废话呢。反正你的心里并不觉得自己错了。”
夏辰皓扬着嘴角，发出一丝低低的嘲讽。
白沐沐心中无言以对，她真的想说对不起，可夏辰皓明显不接受。
“那我不说对不起，总可以了吧。”白沐沐心塞地顺服夏辰皓，可换来的依旧是一句不轻不重的讽刺。
“果然是没有礼貌没有教养的下等人，怪不得会做出爬床这样的事情来。”夏辰皓继续恶毒，几乎是哪里疼，就使劲朝哪里戳。
白沐沐心中无奈，却也只能忍受。惹上了这个冷面邪神，是她的罪过。没办法，就这样吧。
门开了。
夏辰皓快步走了进去，白沐沐也只好跟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