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身体还没有习惯过来。
他并没有那种确切的失去的真实感。
好像很快就会有人大大咧咧的推开门走进来,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脸上带着狡猾的浅笑,问他等下要吃什么。
他眼前浮现出沉宵月的笑容,脑中那根名为疯狂的弦,不断的拉紧,推挤着他的理智。
他知道她已经死了。
但是他无法承认这个事实。
原来有时候真的,承认失去比承认得到更难。
很痛苦。
文特森端起一旁的咖啡喝了一口,是沉宵月昨天留下的,已经冷掉了。
苦的他舌尖发麻。
但是他还是一口一口喝着,好像根本没有味觉了一样。
这是他最后一次能喝到她泡的咖啡了。
文特森告诉自己。
以前他总是嫌弃她手艺差,泡的咖啡十年如一日的难喝,而现在,他多想再喝一次她泡的咖啡,再看她进来抱着他要酒喝。
晨光里,男人浓绿的眸子,微微浮现出了一层湿润的光泽。
……
“笃笃笃。”
门外有人敲门。
“文特森少爷,”有人紧张的喊着他的名字。
“什么事?”他放下咖啡杯,应了一声。
“那个……关在屋子里的女人,晕过去了。”对方声音明显有些紧张,说话之间有很清晰的吞口水的声音,“我们要不要……”
“啪!”
紧闭的房门一下子被打开了,面容雪白的男人阴气沉沉的出现在他面前,“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