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陆寒笙自睡梦中醒来,手臂往身侧搭了搭,发现昨晚睡在身边的人已经离开了。
原本她躺着的地方已经变凉,也不知道是离开多久。
他在原地躺了片刻,然后才慵懒的裸着上身坐了起来,靠在床头,打量了一眼房间。
地上已经没有昨晚他们纵情之下随手抛下的衣物,夏辛夷的衣服已经被她带走,而他的衣裤被她叠的整整齐齐,放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如果不是空气里还残留着她身上若有若无的微弱香气,他简直要以为昨晚那场狂欢,只是他的一场春-梦。
不过事到如今,其实也跟春-梦相差无几。
房间里清清冷冷的,少了一个人,安静的有些让人难以忍受。
陆寒笙抬起手,从床头柜上取下一根香烟,点燃幽幽吸了一口。
他眸内浮现出一丝怅惘。
感情走到这种地步,其实已经身不由己。
他逃不开,又不甘心,既厌自己执迷不悟,又恨她铁石心肠。
没有他她照样能在林安活的风生水起,而他却只能在江城度日如年,苟延残喘,想方设法的捕捉她的一丁点消息。
有时候他真觉得自己真TM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