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厉害,不过就是喝茶说话。”不似夏岚那么抱怨,王氏一贯都很和气。
“有客人来了?”棉帘掀开,一天未见的聂傲南从外面进来,应该是正好跟侍郎夫人碰到面,进来便问道。
“是啊,今天都是第五位了。”夏岚倒了杯热茶递给他无奈的说道。
聂傲南心思周密,夏岚只一句话,他略微一想便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沉默片刻开口道:“我久不在京城,近期才应诏回京,皇帝年事已高,朝堂未免分派结党,你们要觉得烦累就直接吩咐了管家一律不见便可。”
他这话说的平静,但夏岚想起那天第一次来聂府时他在府门口说话,再联系刚才的话,后知觉的发现,这两天来府上的贵妇人们言辞之间讨好的意味格外明显。
能率先知晓聂大将军认回骨肉这个消息,必然也能轻易查出她们从乡下而来的这个身份。
虽然主张人人平等,但夏岚却也不得不承认,人生而不等这句话,生在金字塔尖的人天生就会有种优越感,不管那人是否善良仁慈或者乐善好施,可从内心里对于底层的人都会有种看不上眼的优越感。
毋庸置疑,这两天来访的客人可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官员家眷,虽没经历过,但从聂傲南的话里不难分析出京城此刻的风云变幻。
显然她们被当成了笼络聂大将军的突破口。
王氏自小长在南疆,无忧无虑心性单纯,后来又在清河村生活十几年,更是心思淳朴,对聂傲南的话根本没有夏岚想的那么多,略带迟疑的说道:“都是些不认识的人,确实费神,只是闭门不见会不会不太好?”
“有何不好,虚与委蛇劳神费力,不如不见。”
“是这么回事,外公看得透彻。”夏岚应声附和。
对于看不见底的浑水,夏岚自己不想趟,更不想被人硬拉下水。
第二天聂傲南就吩咐了门房,有访客一律不见。
不用费神整日的应对,夏岚跟王氏为此都松了一口气,不过傍晚时分,管家却带着一个请帖送到了王氏的梅园,夏岚正被王氏逼着学刺绣。
夏岚接过帖子翻开,看到上面的字,眼里闪过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