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钱袋正是代淑芬留下的。
阿善婶觉得有些烫手。
桂香云淡风轻道。
“升雨说把钱还给娘。这钱不能拿着。”
阿善婶面色犯难。
“你给我拿着?想让我拿去还啊?这不行...我见了那个老货。我心里不舒坦。再说...这钱我琢磨是疯婆子偷偷给你们小两口的。这么还回去,多伤老人的心。”
桂香看了看钱袋,还是想听韦升雨的话。
“我们年轻能挣钱。不用这软饭钱。”
阿善婶抿嘴,数落桂香。
“升雨坐牢那会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代淑芬可是拿了两百两给你的。那钱能收,这钱咋就不能收。你要是觉得这钱不好,等你发达了,一千个一百个两百两给代淑芬。她最喜欢钱。你那么给她,她才高兴。你这点渣渣,还是别去了。”
桂香心脏一抽。
不仅仅是自己有耿直技能,阿善婶也学会了!这话说的人真疼!
会心一击!
真的不是盖的!
桂香抱着一堆东西,坐上牛车往回走。
路上遇见易婆子带着孙子钟阿康。一老一小也在往观音山走。阿善婶招呼两人上车。
“你这大包小包的回娘家了?”
易婆子娘家离观音山三十里地。娘家侄子也是在车行上工。侄子都是大早上接易婆子过去。住一两晚上才让易婆子回来。易婆子的儿子也在车行上工,去外地的时候遇见土匪,没有活着回来。钟阿康的娘改嫁。易婆子带着孙子过。
这些大包小包的东西都是针线和绸缎。
易婆子平日里绣帕子拿去卖。一条帕子能挣十五文钱。年轻的时候,易婆子那是一天能绣一条。现在老了,眼神不好。一天半也没准绣不了一条。穿针引线就烦死人。听了阿善婶的说话,易婆子搂着孙子,兴奋说道。
“回家了,我有事情给你说!”
阿善婶与易婆子对眼,两人眼中闪着名为八卦的熊熊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