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话是这么说着，可花非花的视线却连片刻都不敢直视顾雪曼。
内心里的挣扎让他的视线无处可落，他想把顾雪曼的所有一一记下，可是当他面对那双清澈的双眼时，他的心又忍不住颤抖了。
“我只是突然想起以前罢了。”
花非花说着，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伸手想在顾雪曼发间轻抚，一般以前那般。
只是手掌还没碰到那乌黑的秀发，他的动作便迟疑了。
今天一过，他就再也不是那个可以为所欲为的花非花了。
扣上了家族的帽子的他，双手将会沾满血腥，命运里也会背上人命。
可也是因为这样，他才想用这双还保持着干净的手掌，再一次轻抚顾雪曼。
当那柔顺的秀发在指缝间滑过，花非花突然有种后悔的感觉，如果一切可以重新开始，他宁愿不要现在的任何身份。
但可惜，事实永远不会像他所预想的那样发展，早已被卷入命运的滚轮之中的他，这一生在这一天之后并已经再也见不到阳光。
“小曼，记得要照顾好自己，冷少那家伙远不如我懂得照顾人，虽然我不在你身边，但是我把李大柱留下来了，这么些年跟在我身边，他多多少少也得到一丝真传，想必照顾起来也能算是得心应手。”
花非花一边说着，眼神打量着顾雪曼，眼神有些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