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琛听到这话，终于有了变化，盯着顾震霆，“你怎么会知道？”他到目前都没有查出来，这背后的人，只查出来出自京城，没想到他会知道。
顾震霆却看着眼前的嫡子露出，眼神倨傲，“要不是我的人当时发现不对，那一箭就不是单单射中你的肩膀，而是直接射中要害了。”
当时如果不是他安排过去的人第一时间不对，阻扰了射箭的人，现在这个逆子，估计早就化成一句白骨了。
“你知道是谁下的手？”顾景琛问道。
顾震霆点头，动手的人他绝对想不到，“你想想谁能在大军之中安排人。”
而且还知道他那日的攻打蜀州的行军路线，并且在事后很快的把痕迹抹掉，除非同为军中之人。
“李慕白？”顾景琛立刻想到了是谁，那时候他和李将军同时带军围剿蜀州反贼，难道是他。
顾震霆露出孺子可教的眼神，“就是他，你可知道他当年在谁的麾下？”
司徒大将军当年的心腹，只不过这个心腹非常不起眼，司徒对他有知遇之恩，而这李慕白虽然是草民出身，但是为人却非常有良心，在司徒家族被昭和帝抄家，全家诛杀的时候，他带悄然离开了军营，带着司徒将军的嘱咐隐藏在了民间，之后因为司徒将军的叮嘱，一直暗中听从周明晋的吩咐。
在晋元帝周明晋没登基前，一直默默为他暗中筹谋，是晋元帝一等一的心腹。
顾景琛心里震动，这李慕白的身份他还真的没查过，只觉得这人是草莽出身，身世简单，没想到却和晋元帝有如此渊源。
如果是他真的是晋元帝的暗中的人，那么还真有可能，顾景琛一时情绪纷乱，虽然知晋元帝对他有忌讳，但是没想到那么早之前就在他身边埋下的了人。
当初他去北方出征匈奴的时候，这李慕白只是他手下的一个偏将，后来战场上胜勇无敌，战无不克，是难得的将才，为人也爽直，他还颇为欣赏，多次上奏晋元帝。
于是这李慕白就几年间，官阶接连擢升，多少人都以为这李慕白是他的人，没想到却是一只狼。
“你说的都是猜测，你可有证据？”顾景琛新心思电转，虽然直觉这是真的，但是他更明白顾震霆说这话意思，就是为了激怒他，让他心生反意，好顺从他的想法，跟着他一起起事。
但是这确是顾景琛心中的怎么也不想面对的事情。
他的身世，顾景琛怎么可能不知道，早就在多年前，他无意中从王海棠的偶尔无人的时候自言自语中听出端倪，怀疑他母妃身份有异，没想他派人多次去楚家查探后，确实他母妃在出嫁前在楚家身份确实有异。
后来确认他母妃真实身份还是几年前，遇到那批主动上门的寻来的认主的人，顾景琛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