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摸着玉佩的手一顿,“他怎么出的事,谁传出的消息?”
“除了闭心,谁还会对你这么关注呀。钟玄铭是怎么受的伤他不清楚,据说他受伤之后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封闭了恕人谷,现在伤情到底怎么样,我们也不清楚。”萤雨替闭心说了一句好话。
当年裴音回到恕人谷,第一件事就是来冰夷山抓了闭心,把闭心打回原形捆起来,在树上吊了三天,告诉所有人都不能把闭心放下来,否则就和闭心一样挂上去。
闭心倒是不怕被裴音揍,但是他怕丢面子啊,他挂在冰夷山山顶最高的那棵树上,来来往往的徒子徒孙都能看见他,他真是丢脸丢到祖宗那里,隔着厚厚的毛,都能看出他羞红的脸。
裴音没伤他性命,也没损他修为,只让他挂了三天,族长和长老也挑不出错来,只能由着裴音发泄。
要是问为什么?联合萤雨骗她让她挨了雷劈是其一,拖延时间知情不报害的卫闲庭得了风寒时其二,以裴音对卫闲庭的重视,只挂他三天算是轻的。
后来闭心被族人从树上解下来,怎么缠着裴音,裴音也不肯施舍一个眼神了。
萤雨希望这次闭心报信,能让裴音对他好一点。
裴音岂能不明白萤雨的意思,“恕人谷有我布下的结界,闭心进不去,你在这帮我看着点,我先回一趟恕人谷,这次谢谢闭心了。”
“去吧,你们家小孩这边,我帮你看着。”萤雨痛快的答应下来。
恕人谷许久没出这么大的事情了。
总教习的关门弟子,在恕人谷里被人重伤,说出去简直没人相信。
“公子,您打开门,让老夫进去看看吧,您的伤势拖不得。”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站在钟玄铭的院子里,焦急的劝他。
钟玄铭在自家地盘被人捅了个对穿,要不是他躲得快,估计就不是腰下这一道伤口了,可是他也不敢随意移动,杀手的那一剑伤了他的脏腑,他只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裴音回来。
恕人谷出了事,他相信裴音无论在哪里,都一定会赶回来。
刑堂堂主和钟玄铭还算熟悉,此刻也劝他打开门,“公子,您让碧江老先生看看吧。”
“不必!”钟玄铭说话都费劲,只能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挤,“封闭恕人谷,一个人都不准许进出,我师父没回来之前,各司其职,不许乱!”
碧江急得直跳脚,“你再这样硬撑着,裴姑娘没回来,你自己的命就先没了!”
“那也是我命不好,老先生不必自责。”钟玄铭的声音轻的吹口气都能散了,还能笑得出来。
“你这小娃娃!”碧江可不管钟玄铭心里怎么想的,对沈杨说:“把门撞开,我就不信他还能顶着门!”
钟玄铭一听,立刻急了,“谁敢!今天谁要是撞开这门,我就直接把他挂在杆子上做旗!”
本来在沈杨指挥下准备撞门的弟子全都犹豫的停下来,钟玄铭的威胁可不是说说而已,万一他好了,真的会把他们挂在杆子上。
“你们不上,我自己上,我就不信他还真敢把我怎么样!”碧江气的挽起袖子,准备自己去撞门。
然而他还没有动,一只苍白冰冷的手就搭在他的肩上,把他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