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杨走下去,接过周阳手里的账本,拿上去递给裴音。
裴音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接过账本细细的看。
账本里把每一笔贪墨的银子都记录的清清楚楚,每一笔下面都有梁莎的签名和印章,里面没有周阳一点事。
裴音扬扬手里的账本,面上带了点笑意,对梁莎说:“梁堂主,你的笔迹和印章在这上面清清楚楚,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梁莎抬起头看着周阳,那眼神恨不得把周阳生吞活剥,听了裴音的话,立刻说:“裴姑娘,那账本只是一部分,确实是我盖了印章的,但周阳手里还有一份,是我没发现之前,他贪污的银子。”
“哦?”裴音来了一点兴趣,示意梁莎说下去。
梁莎此时就想周阳和她一起死,把所有事情都吐了出来,“裴姑娘,周阳已经贪了恕人谷大笔的银子,有一次我查账目发现了,周阳就来恳求我,还说早就仰慕了我,才冒险存下银子想求娶我,他说的情意绵绵,我鬼迷心窍信了他,他还说,恕人谷以后必定不能长久,要攒够银子带我远走高飞,我才帮他隐瞒下来。”
“他说早就有人盯上了恕人谷,要尽早脱身,脱身之前,那人说要让他把恕人谷搅乱,钟玄铭是你最得意的弟子,又发现了我们贪墨的事情,只要钟玄铭死了,恕人谷一乱,我们离开轻而易举。”
裴音没想到简单一个贪墨银子杀人的事情,竟然还另有隐情,她目光如电的看着周阳,也失去了戏耍他的心思,寒声道:“周阳,梁莎说的可否属实?!”
周阳心里一抖,他比梁莎早进恕人谷好多年,知道裴音的手段,现在梁莎把所有事都说出来,他必然难逃一死。
他的手摸到胸口,想起那人的话,决定放手一搏。
“裴姑娘,梁莎是在诬蔑属下,属下还有一样证据,能证明清白,梁莎有一次说漏了嘴,恕人谷还有她的同伙,请让属下亲自把证据呈给您。”周阳恭敬的说。
“裴姑娘,这样是否不安全。”沈杨担心裴音的安危。
裴音摇摇头,让沈杨站得远一些,对周护法说:“呈上来。”
周阳的心跳得飞快,还要保持冷静,一步步向裴音走过去,待走到裴音面前的时候,他突然从胸前抽出一把匕首,对着裴音的胸口扎过去,说道:“裴姑娘,故人问您安好呐!”
裴音看到那把镶嵌着红宝石的匕首瞬间失了神,眼看着匕首就要扎下来,沈杨高喊了一声:“裴姑娘!”
裴音立刻清醒过来,左手抬起握住匕首,右手穿过周阳的心口,掏出了他的心脏。
“这种藏头露尾的故人,我可没有!”裴音冷笑一声。
周阳还维持着刺向裴音的动作,看着裴音手上血淋淋的心脏,似乎没反应过来,紧接着,他全身突然失去力气,轰的一声倒在地上。
裴音手上的心脏还在跳动着,可是心脏的主人已经死了。
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其他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周阳已经死在裴音手下。
裴音把手里的心脏往地上一扔,拔下穿透她左手的匕首,厌恶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处理了,最近杆子上缺旗子,一个两个倒是上赶着凑,正好一对,到了下面也做对同命鸳鸯。”
至于梁莎愿不愿意,就不是她关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