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七心头一动,手腕翻转,鞭子乖顺的缠绕在手臂上,不动声色的看着老者,略皱了下眉头,淡定的反问,“什么拂衣公子天山六鞭的?我没听明白。”
老者目光仇恨的看着他的鞭子,像是透过他的鞭子看着的是什么人,听了他的话,只是冷笑,根本就不信,“你这小子休要骗人,天山六鞭是拂衣公子的绝学,他以为几十年不行走江湖,就没人记得了吗!”
“你这话说的好生没有头绪,我都没见过拂衣公子,怎么可能学到他的鞭法。”宁七一挑眉,也不急着收拾掉老者,反正他后面是悬崖,要是自己跳下去,还省了一番力气。
老者戒备的看着宁七,似乎对他手里的鞭子很是忌惮,说道:“小老儿有幸,当年还是见过这天山六鞭的,你为了那两个堂主而来,你觉得你说不认识拂衣公子,我会信吗!”
“老伯,拂衣公子有三十几年没在江湖上行走了,我入恕人谷不过月余,你就说我的鞭法乃是拂衣公子所授,你觉得我会信吗?”宁七毫无笑意的勾勾唇角,目光锐利的看着老者。
老者似乎不相信宁七的话,怀疑的看了他两眼,“你这鞭法练了应该也有六七年了,你在哪里见过他!”
他的手偷偷的动作着,似乎是要偷袭宁七。
宁七的目光从他的手上轻轻飘过,似乎并没有看到他的小动作,随口说道:“我幼年的时候被人欺凌,一个过路人看我可怜,给了我一本功法秘籍,我照着上面说的自己练的。”
说罢,他看着老者问道:“听您的意思,您是见过拂衣公子的?那么这次的事,算是您和我们恕人谷的旧怨了吧。”
“旧怨?我和恕人谷有天大的仇恨,一个怨字也太轻巧了!”老者的手突然扬起,一把泛着蓝光的匕首朝着宁七的面门而来
“冤有头债有主,您和拂衣公子有仇,却联合朝廷一起,让我们的堂主受了罪,这事做的可太难看了。”宁七向后一跃,手里的鞭子精准的打掉了老者的匕首。
就在宁七分神对付匕首的瞬间,老者突然朝着宁七扑过来,从腰间抽出两把短刀,挥舞着袭向宁七的胸口。
“和朝廷合作有什么关系,只要能除掉恕人谷,逼出拂衣公子就够了,我不在乎过程是什么样的!”他的两把短刀挥舞的极快,一点也不像一个老人应该有的身手,“我的师兄死于拂衣公子手下,此等血债,可不是两个堂主就能了事的!”
老者极其狡猾的借着阳光的反射干扰着宁七的视线,慢慢靠近宁七,“我也不管你和拂衣公子是什么关系,既然你学了他的武功,杀了你,也算是断了他一个传承!”
宁七被他刀身反射的阳光阻碍了视线,只能不断的和他拉开距离,也不知老者是不是故意的,和宁七始终保持了一丈的距离,不过分靠近,也不会让他的鞭子有太大的发挥余地。
他的鞭子陷入一个尴尬的境地。
宁七用的是长鞭,和敌人的距离越大,发挥的优势越强,若是敌人小瞧他的近身功夫,靠的太近,宁七也可以将敌人毙于掌下,然而这种不近不远的距离,近身功夫用不上,长鞭受限制,实在让他发挥不出实力。
“老朽不才,刚才正好看到你那刘将军的战斗,知道你这小子阴险的很,而且,你也不必大义凛然的说我投靠朝廷,小老儿倒觉得,你和朝廷熟悉的很啊!”老者阴森森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