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三昧得了林永准许,方才开口说话。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卫闲庭,说:“卫大人,步某刚听了个听新奇的事儿,正想与卫大人讲一讲,不知道卫大人想不想听?”
卫闲庭终于直起身子,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步三昧,讥讽道:“步大人费心编了个故事,卫某要是不听,岂不是辜负了步大人的一番心意。”
“这个故事是不是编的,等步某说完,卫大人估计会比我更清楚。”步三昧对卫闲庭的讥讽不以为意。
“步某近日认识了一个瞎眼的老手艺人,他和我说了一桩趣事,他说八年前,他曾经接过一笔生意,委托人是一个年轻的小公子,交给他一样东西,让他仿造一个一模一样的,他眼睛看不见,全靠手去摸着确定,因此更能发现东西的细节,等他一处处摸仔细之后,正要摸到底部刻着字的那部分的时候,那位小公子阻止了他。”
“小公子只需要他仿造上面的部分,不需要刻字,那老手艺人说,那东西质地温润,是上好的玉石,小公子事后给了他很多银钱,还说了一个奇怪的要求。”
步三昧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去看卫闲庭的脸色,然而他失望的发现,卫闲庭不为所动,连眉头都没动一下,真的像是在听一个事不关己的故事。
“卫大人不想知道那个奇怪的要求是什么吗?”步三昧忍不住问了一句。
“步大人说,卫某听着呢,他人之事,卫某如何得知。”卫闲庭回答的滴水不漏。
步三昧心中冷笑,看着卫闲庭装腔作势,心道:一会儿看你还能不能这么镇定!
他又继续说道:“那老手艺人说,小公子只要求他走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回京城,也不要对其他人提起这件事,可惜那老手艺人害怕背井离乡生活的艰难,只在京郊一处偏僻的地方住了下来,好在小公子豪爽,给的银钱足够他衣食无忧的生活。”
“步某一时好奇,便仔细询问了那仿制之物的样子,老人家记得清楚,仔细说了一番,步某便发现,那老人家说的东西,倒是和传国玉玺很像啊。”步三昧笑得略有一丝得意,他说:“步某是不知道玉玺到底是何模样的,不过想来卫大人应该更清楚,故而将此事说出来,和卫大人核对核对。”
“步大人这话说的奇怪,卫某对玉玺的样子也就仅记住了个大概,如何能与步大人核对?”卫闲庭一撩眼皮,没什么感情的扫了步三昧一眼。
步三昧皮笑肉不笑的说:“卫大人客气了,当日您也是仿制过这传国玉玺的,应该记得更清楚才是。”
卫闲庭嗤笑,“不过是个物件儿,有什么可记清楚的,本来就不是我的东西,我关心它做什么。”
“怎么,闲庭对步三昧所讲的故事不熟悉吗?同样是找了手艺人来仿制,同样是传国玉玺,同样的玉玺下没有字,玉玺的图纸只能从宫中流出去,莫非当年,还有人欺瞒于你,仿制了一个传国玉玺吗?”林永目光锋利的看着卫闲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