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兮被他们的打趣臊红了的脸,不知该做何表情的低下了头,指关节却因太用力而开始泛白。
男人轻佻却性感的声音随着他的靠近清晰的钻进耳朵,“小美女,你卖多少?”
覃暮兮不相信的抬头,注视和自己只差毫厘的那双眼睛,淡淡的褐色里透着玩味,他如女孩般浓密微卷的长睫毛,仿佛下一秒就会扫到自己的脸颊,一脸的玩世不恭,好像自己所感觉到的耻辱只是自己的错觉。
覃暮兮一晃神,回神就看到男人仿佛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得意的轻笑出声,尽是嘲弄。
覃暮兮的脸红了白,白了红,双手不安的轻搓着,委屈充满了每一个细胞,愤怒在心底叫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嗓子就像是被胶水粘住了,怎么都扯不开。
暮兮拼命地搜索着应对的方法,被冷汗打湿的小手却被男人温热的大手囊括住了。他冲她轻轻一笑,比头顶的水晶吊灯还要耀眼,声音和煦如春风,“这是尚岩。”然后看向尚岩,“她叫覃暮兮,是你嫂子。”
暮兮看着牧孜霄温柔的笑容,儒雅的气质展露无遗,却想起今早醒来,他俯在自己的耳畔,阴沉低哑的嗓音性感而危险,“乖乖的,再闹我真的要生气了。”
暮兮不由得背脊一僵,大脑顿时当机,遵从趋利避害的本能,连忙躲开了他的目光。
她突然不合时宜的想起了那个流掉的孩子,时间果然是治愈伤口的灵药,她早已没有了当初的愤怒和冲动,现实不停地提醒着自己,她不过是牧孜霄手里的玩物,原本就没有控诉的资格。
可心里仿佛有把凿子,不停歇的凿着自己的心,钝痛无时无刻传来,连呼吸都沉重了几分。暮兮不动声色的抽出自己的手,苦涩的嘴角扯出一个自嘲的笑。
尚岩起身,斜长的眸子危险的眯起,“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