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暮兮只觉得自己就像被豢养的一只宠物,被轻而易举的扒光了衣服,扔在了大街上,耻辱攀上了无助的枝丫,长出了密密麻麻的利刺,她就像被仇人逼到悬崖边上的失败者,明知道自己不堪一击,却还是不甘心的咄咄逼人,“哪又怎样?不配我也是牧太太,领了证的牧太太。你又算什么?”
“覃暮兮!”牧孜霄强压着怒火出声,跨出一大步,大手紧紧地攥住她纤细的胳膊。
覃暮兮转头看着那张阴沉至极的脸,他眼底尽是怒意,阴沉沉的压下来。
冷,骨头都在打颤,可委屈还是抑制不住的涌出,覃暮兮歇斯底里的喊:“既然是郎有情妾有意那就放了我!我也不想碍你们的眼!难道搓圆滚翻我这种小人物才能彰显你们爱的无私吗?!”
牧孜霄只觉得一口气涌上了脑顶,大手禁锢住她弱小的肩,仿佛要把它碎在自己的手里,“你再给我说一遍?”
他周身散发的寒气狠狠地把她包围,仰头入目的就是他冷滴出墨的脸,她疯了一般的吼,“我要离婚!我要离婚牧孜霄!我要离婚,离婚。”
牧孜霄的大手拎起覃暮兮瘦小的胳膊就往车边拽,就像再拽一只小狗,“离婚?我看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忘了自己几斤几两了,你有什么资格离婚,不过是我买了消遣的玩意,脾气倒是不小。”
他说着打开车门,她的额头撞在了车门上,随即被他的大手摁进了车舱,身体被丢了进去。她只觉得头晕眼花,身体发飘,额头的痛感却只增不减。
她强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车快速地发动却让她失了重心,身体因惯性重新跌落到了后座上。
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是因为身体虚,还是这几天没有好好吃饭,她仿佛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