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孜霄洗完澡出来,看着还没睡的暮兮,她坐在贵妃椅上,捧着书,津津有味的看着。
“在看什么?”
“画册。”
“哦。”因为知道她大学学的画画,她经常躲在阁楼里创作,也就没多想。
“我可以上班吗?”暮兮突然看着牧孜霄的背影开口,“不出去,就在家里。”
牧孜霄坐到床边,“家里?”
“嗯,”暮兮点了点头,“我可以画插画,也可以画漫画。”
牧孜霄想了想,“你还想回去上学吗?”
当初他让她继续上学的,却没想到她瞒着他去上了班,他知道后就让她把工作辞了,上学这件事就搁置了。
“不了,”暮兮摇了摇头,“我不想上学了。”
她怎么还能去上学呢?上学是为了改变命运,但她已经看到自己命运的尽头了。她决定瞒着他打工的那天开始,就再也回不了学校了。
“其实我也可以找专人教你,等以后开个画廊。”
若是以前,她听他这样说肯定会高兴地疯了的,可现在,她却只觉得讽刺。
为什么那晚她会觉得他需要温暖,孤独无依,却忘记了他本来就是桀骜不驯,孤傲复杂的野豹,只懂得征服和攫取,不过是个为达目的不罢休的商人罢了。
和程玉庆一样,甚至有过之而不及,不然怎么能打败程玉庆取得胜利呢?
暮兮笑了笑,“好呀,谢谢你。”
牧孜霄看她笑容真诚而恬静,心里一暖,“睡吧,很晚了。”
暮兮应了声好,往床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