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那个时候沈思楠就是这样看她的,有怨,有戒备,有疑虑,有冷漠,有恨。
然后她的生活就开始进入水深火热,从那刻开始她就没有过过一秒安静的生活。
他嘲讽着,目光像是淬了毒,“你到底是有多敷衍,才能找一个这么敷衍的借口!”
“覃暮兮,”他的手指很用力的禁锢住她的目光,覃暮兮的眼眶一刹那就被下巴的痛染花了,“你最好听清楚,我可可以和你离婚,但你就好好地给我祈祷,你这辈子不要再撞到我的手里,不然的话————。”他冷哼一声,甩开她的下巴,利落的下了床,迈着长腿,快速地往浴室走去。
终于结束了,她长长的吸了口气,强忍住泪花,疲惫的靠到床头上,看着这个很大很豪华的卧室,或者是因为下雨天阴沉的缘故,总觉得,入目的所有的地方尽是阴霾,满是伤痕。
牧孜霄出来的时候,暮兮已经离开了,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他阴着脸,蓝眸里的那丝期望烧成了灰。
他走到酒柜边,习惯性的倒了一杯酒,很烧胃的酒,仰头喝光。
有时候你不得不找一些东西来麻痹自己,对,是麻痹,来减少某种疼痛,某种孤单,某种伤感。
他突然就笑了,苦涩在嘴里蔓延开,好似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简直愚不可及。
覃暮兮!覃暮兮!他一遍又一遍的念着这个名字,紧紧地攥着手间的玻璃杯,然后狠狠的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