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带着轻颤,但很清脆。男人放下手中的工具,转身看了眼暮兮,拿起桌边的白衬衫穿好,才开口,“你,你是谁?”
暮兮一愣,男人的声音如孩童般稚嫩,那张俊美到好似不是凡人的脸上有一双湛蓝的眸子,和牧孜霄的一模一样。
但牧孜霄的眸子却是深邃而薄凉的,可他的却是纯净而透亮的,甚至还带着点点的天真和无辜,好似一个看不到尽头的深海区,一个是能清楚的数清楚砂砾的浅海区。
暮兮咬了咬唇道:“不好意思,我,我醒来就在这,我想问问,这是哪里。”
男人突然绽开一个如孩童般纯净的笑容,那齐整整的白牙白的晃眼,“你是,主人带回来的,那个姐姐。”
暮兮虽然不知道他的岁数,但也能看出来他比自己大。但他那好似不是正常人的行为和动作,让她模模糊糊的明白她为什么会叫自己姐姐,于是她笑道:“那你知道你家主人在哪吗?”
她的笑很有亲和力,大大的眼睛微眯,变成了月牙,让她那张白嫩的娃娃脸看起来可爱而调皮。
男人一愣,继而转身,拿起工具,继续帮架子上摆放的紫色的花卉除草。
暮兮看着男人细长白皙的手,认真仔细的翻着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理自己,想着是不是自己吓着他了。
暮兮走进花房,站在他身边花盆里的花问他,“这是什么花?”
“夕雾。”
“夕雾?”暮兮念叨着名字,看着眼前的紫色花卉,花柱从大朵的密集丛生的星型的小花中心探出,整体上的花形轮廓给人一种朦胧如雾的视觉感,名字很切贴,不禁感慨道:“真是花如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