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孜霄早就看到了暮兮,白色的毛巾包裹住了她的半张小脸,虽然眼光无神,但看起来精神不错,提起的心总算放下了。
他大步走到她的面前,笑道:“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我自然是没事,”暮兮也冲他笑着,但疏离陌生的厉害,“谢谢您的关心。”说完,擦过他往前走。
“暮兮,”牧孜霄握住她的胳膊,忍不住道:“这些我都可以解释。”
“没必要,”她真脱掉他的手,看着他的脸,“我们已经没关系了,那天晚上你帮忙的帐,我想我还的够多了。”
牧孜霄神色一下子冷了,蓝眸像是不相信的盯着暮兮,不确定道:“你在说什么?”
暮兮听着他骤冷的语气,朗声道:“您忘了吗牧爷,你答应过我和我离婚的,那是你欠我的。而我这段时间和你在一起,只是为了报答你在浅醉救了雅雅。除此之外,我和你再无关系。”
牧孜霄的脸色一沉,整个人就像是伫立在冬天的风口,彻骨的凉,语气里染上了风霜,“你再说一遍?”
“我想我说的很清楚了。”
暮兮大步往前走去,还没走两步,就被男人握住了胳膊,一拉,另一只手握住了暮兮的另一只胳膊,他俯身,眸子里晃荡着细不可见的伤痕,“所以你不听我的解释,不想也不在乎?”
听又能怎样呢?事实已经这样了,再也改变不了了。他摧毁了自己这辈子唯一的那点纯粹的信仰,他不断夺了她的心,还夺了她的前途。
再解释能把他妹妹骂她的话收回去了?能改变他对自己的施暴吗?
不能,她无法原谅他,况且两人之间隔着天堑,她真的不想也没有精力再和他纠缠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