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了,老了就喜欢回忆。回忆那些记得深的,好的,坏的,时不时的就往脑子里钻,阻止都阻止不了。”尚书言斟了茶,递给牧孜霄,做了个请的姿势,看着牧孜霄的眼光里透着几分赞许,“不像你们年轻人,正当年,意气风发,习惯往前看。“
牧孜霄和尚书言没见过几次面,每次都客客气气的,唯一的印象也是谨慎、严肃,却从不健谈。
“我只是想谢谢你对信儿的照顾,这些年,我亏欠他,太多。”尚书言像是在透过这个名字回忆,又像是在感慨,感情复杂。
牧孜霄突然打了个激灵,这才意识到,他应该是都知道。
尚书言看牧孜霄脸色未变,但神色闪了闪,哈哈哈的爽朗笑了,“果然,果然你也知道了。”
到这一刻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牧孜霄如实道:“我知道的并不多。”
“哦,”尚书言端起茶杯,轻轻地啜了一口,“我们尚家的事,牧少爷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重要吗?”
“当然,”尚书言眸色一凛,保养极好的面容上扯出一个冷笑,“你都知道的事,我竟然都不知道。”
“尚伯父,死者需要的安宁。”
尚书言竭力的控制着紧握的双拳,止不住的颤抖,“大仇未报怎能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