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溪听说彭生到现在还没有结婚,还在等她,告诉他自己已经破烂不堪,早就配不上他了,彭生想了很久,说自己会考虑他的婚事。
孟溪听他这样说很高兴,知道他大学毕业,做了留校的老师也很提他高兴,而最让她感动得是,这些年他还照顾了自己远在乡下的父母。
可就是那么高兴的日子里,尚书言来了,难得没有喝酒,也难得身上没有别的女人的味道。
她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没有了爱,也消磨了恨。他已经三十了,离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已经过了五年,他穿着昂贵的西服,坐姿慵懒,抽着烟,和当时一样帅气的脸上,却早就找不到当初一丁点的正直和良善了。他从军人变成了商人,职业变了,心思也变了。
可尚书言眼里的孟溪却依旧如故,美的不可方物,特别是那双干净漂亮的大眼,每次看见他就会欢喜不已。但也就是那双眼,却直白的告诉了他很多的事实,她并不想他,并不爱他,甚至并不想看到他。
其实他也不知道现在他还爱不爱她,那些颠鸾倒凤到迷失了自我的****夜夜,那些恨不得掐死她的****夜夜,痛并快乐着,他承受着浓烈的爱,也接纳了浓烈的恨,于是心在这两个极端里沉浮着,身体在着两个极端里拉扯着。
可那又怎样?他们这辈子注定是要在一起的,分不开的。于是他拼命地工作,应酬,敛权,就是为了可以摆脱父亲的桎梏,肖家的桎梏,站到权利的顶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她甚至比初见时更美丽,更雅致,“和我回尚家,我娶你。”
“我不会嫁给你的。”孟溪笑,她从没想会做尚夫人,这辈子也不会做尚夫人。
尚书言顿时就冷了眸,沉着脸,语气也变得生硬,就像是上级在对下级命令,“收拾一下,明天我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