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奕风烦躁的在办公室内踱来踱去,偌大的办公空间,却弥漫着一股低迷的气压,挥之不去的凛冽寒气,迫人的席卷每个角落。
“对,我不能生气,不能生气。”他脚步站定,伸手轻拍自己的脸颊,站在休息室内,看着自己棱角分明的俊颜。
一会小东西来了,他得表现的柔弱点,嗯,不然她肯定转身就走。
严大少一时间六神无主,和往日气定神闲的模样,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上亿的合同,面对强劲的对手,他都可以眼睛不眨一下,雷厉风行的拿下,可偏偏,对于他的宝贝,舍不得伤着,舍不得看她难过,看她哭。
所以,只能自己生生的憋出内伤。
突然,他听到敲门声,整个脑袋探出去看了眼,慌乱的缩回休息室,眼神胡乱的瞟着。
对,床,躺床上。
严大少忙踢掉鞋子,又不忘将胸前的扣子再解开几口,露出精壮的上身,缠着的绷带,显得有些突兀,可偏偏,依旧该死的性感,丝毫不折损他的帅气。
头发太整洁了,不行。
他有伸手,忙不迭的将一丝不苟的黑发弄得凌乱。
他想着,苏子濯那渣男,肯定就是用病人这招,才博得小东西的同情。
他家小东西就是心地太善良了,对小动物都舍不得伤害,更别提一个大男人了。
呵,他和小东西在一个房间又能怎么样,这根本就不能说明什么。
严奕风掏出手机又看了眼,发现从始至终都是苏子濯在说话,都是他死死拽着小东西的手。
如此一来,他心里的气,竟是消了大半。
就这种伎俩,也敢跟他抢他家宝贝,做梦去吧!
不就是装病,装可怜,博同情吗?他会的,他也会。
男人刚躺好,休息室外就传来开门声。
宁清一敲了半天都没人应,迟疑再三,才试着拧开,她不禁蹙眉,里面没人,居然还不关门的,这男人可真放心,也不怕有心之人盗了商业机密。
她小嘴轻撇,想着自己哪根筋搭错了,居然替他担心起来了。
“有人吗?”她微微向前探着身子,低低的唤了声。
等了半晌,依旧没听到回应,犹豫着,最终还是抵不过心头对男人的担心,走进,顺带将门带上。
她目光通明,细细的打量,奢华的装饰,却都是用了黑白为主调,意大利的水晶吊顶,纯手工的真皮沙发,还有红木做的酒柜,她不禁感叹,有钱人真的奢侈。
她走到办公桌前,看着上面整齐的放着一份份文件,杏眸不由眨巴着望向四处,轻轻一瞥,最后停留在微微留有细缝的门上。
宁清一贝齿轻轻咬着下唇,长长的眼睑轻颤,想着男人还没上药,本来转身欲走的身影,微微顿住。
她静静的盯着那门看了好一会,迟疑着再唤了声:“严奕风?”
男人在里面,坐立不安,想着小东西要是不进来,直接走了怎么办?
那他还和谁去装可怜,博怜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