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哪里知道他的这些复杂情绪。
他们俩的生长环境正好相反。
十九岁之前，许言是真正的天之骄子，父慈母爱，精心教养，心理极其健康。家里遭遇巨变时，她的三观已经形成，懂得是非对错，所以，她没有怨天尤人，而是积极应对，就算出卖初夜，被人包养，也是她认真权衡过利弊之后的选择。
总体来讲，她秉持着一种积极的人生观。
乔锐不同，他童年不幸，母亲的这段扭曲的爱情，对他的心理造成极大的损害。之后，整个青春期，他都被曾凌菲死缠烂打着，在他的眼中，爱情既不持久，又很荒诞，充斥着欺骗、背叛与自说自话。
遇到许言后，刚开始是惊艳与好奇，之后是内疚与情/欲，所以才会想出包养这种奇特的思维。
机缘巧合，竟然就成了。
他的狂喜与心满意足，是因为终于得到了她。
却不知道，这种沉伦于道德之下的关系，却使得心理健康的许言，始终怀着不齿的心态，最终与他愈行愈远。
等他意识到这一点时，已经无力挽回了。
这些都是后话。
此时的他正在盘算给许言买一辆什么样的车。车子开在路上，他玩笑似地指着一辆minicooper，“这车好丑啊。”
许言点点头，“恩，很丑。”
“不过，优点也很明显，车子小，开起来舒适，停车倒车也方便。”他很客观地点评着。
许言的心思还沉浸在爸爸去世的哀伤中，淡淡地说，“甲壳虫也有这些优点。”
她喜欢甲壳虫。
乔锐暗暗点头，嘴上还是一副讨论的姿态，“恩，甲壳虫也不错，看着就很牢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