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凌菲气急败坏，大过年的，在自己的房间里嚎啕大哭。
曾凌豪没有理她，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冷暖自己悟吧。
吃完年夜饭，曾老爷子把他叫去书房。
他眸光严峻，手指轻轻地点着膝盖，“凌豪，你在乔锐与凌菲的这件事情上，是什么看法？”
曾凌豪淡声道，“我不看好。”
曾老爷子若有所思，“看来他是不打算上市了。”
“不上市，无非就是暂时不扩张而已。建煌底子很厚，与银行的关系也很好。以它的资金实力，维持目前的这个摊子绰绰有余。”曾凌豪的评价很客观。
曾老爷子想了想，“如果，我从银行这条线下手，他会不会屈服？”
曾凌豪的眸色微变，“爷爷，建煌不是小公司，乔锐也不是吴下阿蒙，一旦察觉到您的恶意，他也会反击，您这么做会拖累曾氏。我不同意。”
曾老爷子很沉静，“三年前，你连H城的市长都敢举报，现在还不敢与乔锐打一场商战么？”
曾凌豪垂下眸子，沉定不语。
书房里静得让人窒息。
过了一会儿，曾凌豪抬起头来，黑眸寡淡，“爷爷，如果时光可以倒回，我绝对不会做那件事情。”
他追悔莫及，却无能为力。
*
医院里，许言已经吃完了一碗燕窝，“味道不错。”
她由衷地点个赞。
乔锐眸光温润，平静地看着她，“这几天我都有空，明天给你送菠萝燕窝。”
许言没说话，靠在椅背上默默地发起了呆。
乔锐也不说话，跟着靠到椅背上。
走廊里很安静，偶尔走过一两个人，眼眸扫过二人时，眸中都会掠起一道惊艳，难得见到这么般配的郎才女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