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锐不语，顾自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扔到桌上，“抽吗？”
曾凌豪轻点桌面，“来一根。”
一人一根烟，点燃后，深深地吸一口，白色的烟雾在包厢里缭绕。
“曾家的人强势又执拗，不择手段，不达目的绝不罢休。”浅浅地眯起眼，又慵懒地靠到椅背上，乔锐淡淡地抛出一条评语。
曾凌豪想了想，“你说得没错。”
“曾凌菲从初中开始纠缠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死缠烂打，把我视为她的囊中之物。你为了她，拿了证据举报许世尧，害他枉死狱中。曾老爷子拿住乔家的把柄，逼得我认下这门婚约。你们根本不管瓜甜或不甜，只因为你们想，就要强行扭走。”乔锐半笑不笑地看着他。
“你们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瓜也是会反抗的呢？”
曾凌豪的眼眸很深，直直地看着他。
“你打算如何反抗？”
乔锐抽一口烟，缓缓地吐出烟雾，“你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恭候。”
曾凌豪不语，默默地抽着烟。
包厢里静悄悄地……
又抽了一根烟，曾凌豪抬起了眸子，语调很冷静。
“凌菲走的时候，让我帮她出气。当时我有两个想法。如果林萱只是林萱，我当然会帮她出气，曾家就算是瘦死的骆驼，也不能吃这种暗亏。搞不死建煌，也能将它搞得乌烟瘴气。”
乔锐心念一动，沉吟着看他。
“但是我没有动，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发现林萱不是林萱。”
曾凌豪的眸中现出一丝温润，停顿了片刻，他继续说，“我这辈子只爱过一个女人，因为我的原因，让她受了很多的苦。三年前，她死了，我追悔莫及，如果时光重回，我不会做那件事情。”
乔锐的面色很沉，眸色沉静。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