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琛没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她。
顾凉末最后实在是被他瞪的受不了了,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上了前,跟他并肩站到雨伞之下。
伞很大,但毕竟是两个人,两人在走动的过程中,难免会碰到彼此的肩膀。
触碰的次数多了,顾凉末渐渐觉得有些别扭起来,刻意拉开了与他之间的距离,身体一大半都露在了外面,冰凉的雨水洒在她的身上,牵扯起一份寒意。
战琛从她往一旁走的时候就发现了,当时也没说什么,可她越走越远,直到最后整具身体都快脱离雨伞之下了,他这才忍不下去了,骤然停住脚步,同时伸手,拉住她,凝视着她泛白湿润的脸颊,眸光深远,裹挟着一抹微怒,“顾凉末,你到底是在折磨我,还是在折磨你自己?”
如果折磨他,那好,他全盘接受,照单全收,可如眼下情况这般,她折磨的人是谁?
淋透自己,最后感冒的人,怎么也不会轮得到是他。
“……”她被他拉住,无法继续往前行走,不得已停下脚步,咬着下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也并不想就此放过她,又继续逼问道:“金韵里的薪资并不低,你在那里工作了那么多年,钱都到哪里去了?为什么非要让自己过成现在这个样子?”
顾凉末笑笑,斜着目光看向他,从容不迫的回答:“钱吗?逛街、购物、风花雪月,败光了。”
她真是……怎么气他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