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池一手拿着枪,一手拉开椅子,站起身来,薄唇轻启,吐出的话犹如利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什么心思,会里所有人,包括你在内,哪个不想对小浠下手?”
“……”
“档案在她手里,时时刻刻威胁着你们的命,我知道你们都想将她除之而后快。”他继续冷笑说,“你恨她,我也理解。可现在,我把话给你放在这里,你听明白——你可以恨她,但只要我活着一天,你们就别想动她一下!”
司洛没说话,意料之中的事。
战池顿了顿,忽然又说:“只要你还把我放在眼里,那就连她一并尊敬着,把她当成我的妻子来尊敬。谁想杀了她,就是想杀了我。”
“……”司洛怎么也没想到,他最后竟然连这么重的话都说了出来,整个身体都冰凉,说不上来这是种什么样的滋味。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那阵子的情绪来,低声回了一句:“没人敢动江小姐,这个池少不用担心……”
战池强调:“我要的是你们不能动她,而不是不敢动她。”
“是……”
秦佳霓还跪在那里,本来哭的厉害,可听见他这话说出来,竟悲伤的连哭都哭不了。
原来人在悲伤到极致的时候,是真的流不出泪来的。
她心里又疼又怕,连句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见战池还拿枪抵着司洛,紧张道:“不是……错不在他,他要送我回会里的,是我自己不想回去,缠着他去了茗香阁,然后打听着又去了江云浠那里,是我一个人的事……”
眼下这情况明显是越解释越乱,司洛也不知道该怎样说,一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