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坚持要见战池,他们也坚持拦着她,双方僵持不下,时间就这样一点点的耗下去。
江云浠一等就是一下午,靠着墙站在那里,摆明了态度跟他们僵持到底。
值班的前台已经换了两次人,看守她的人也换过一次,甚至就连司洛都因为有事中途离开过,自始至终,唯一不变的人只有她。
下午五点,他从外面回来,手里拎着一些吃的,给她递过去。
“我不饿。”江云浠却连看都没看一眼,依然靠在墙上,顿了顿,说:“如果你真的同情我,那就让我去见他一面。”
一面就好,她已经不要求太多。
司洛将吃的东西放到一旁的长椅上,脸上的表情没变,说的话也还是那两个字:“抱歉。”
江云浠知道他不可能放行,也不再跟他废话,继续站在那里等。
战池总不能一辈子都待在医院里,他费尽心思的想要瞒她,也不可能瞒住一生。
处于安静的气氛里时间久了难免会发困,她渐渐的也感觉有些累,可她知道自己不能睡,就用力掐自己的手,试图以疼痛来维持自己的清醒。
她的指甲很久没剪,有些长了,这样用力掐着,手上很快见了血。
殷红的颜色,在白皙的肌肤里,格外刺目。
司洛不经意间看到她自残的动作,微微皱眉,往她这边走了几步,按下她的手不让动,“江小姐这又是何必。”
明知等待无果,明知倔犟没有任何用处,她又何必这样,伤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