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萧而过,秋叶飘飘而落。
近晚时分,秋阳未退,淅淅沥沥的秋雨倒落了下来。
宋望帕躺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窗外又是阳光又是秋雨的古怪场景,感受着胯下冰冷而且丝毫没有知觉,心中不免万念俱灰。
一个那地方完全没有感觉的男人,还能算男人么?
“笃笃。”
房门被轻敲了两下,他回头看了看房门,知道是母亲李菊芳来了。
自从回到家里,宋望帕就拒绝了所有工人,甚至是管家张恒明的服侍。他总觉得,那些工人看着自己的眼光中,都会带着蔑视和羞辱,心高气傲如他,哪里承受得了这样的目光。
所以,不管是吃饭还是服药,那都是母亲李菊芳一手操办的。
“妈,进来吧。”宋望帕有气无力地说了声,然后转头继续望着窗外。
“望帕,乖啊,把药喝了吧。”
李菊芳端着一碗乌漆墨黑的汤汁,走到窗前,对扭着头看窗外风景的儿子说道。
这药,是李菊芳前两日连夜赶往深川市郊的一座庙里,花了数十万的香火钱,求了一位大师得来的,据说治疗宋望帕这一类病症有奇效。
而且为了保证火候和疗效,煎药这事,那都是她亲力亲为,绝不容别人插手的。
“妈,先放着吧,我待会儿再喝。”宋望帕头也不回地说道。
这老妈也是经不住别人哄,这药苦还不说,而且腥臭,里面还透着满满的一股香火味,别提多难喝了。
而且,自己这毛病是硬伤,喝个掺了香火的恶心药,那两蛋蛋就能长回去?宋望帕那是打死都不信的,所以除了第一次喝了半碗之外,其他几次,那都是直接倒抽水马桶里冲掉了。
“望帕,乖,妈看着你喝,啊?你喝了我好把碗拿出去啊。”看着儿子淡淡地神态,听着儿子淡淡的话语,李菊芳这心里,真是犹如刀割一般。
当然,她只会怨恨让她儿子太监了的陈少阳,却绝对不会去想陈少阳为什么要太监他儿子。
当然,她不是不知道原因,但是在她心里,她家望帕那可还是个孩子啊!你陈少阳怎么就下得去手呢?
“我说了先放着就先放着,你怎么这么啰嗦。”
宋望帕脑了起来,一转头,瞪了母亲一眼,大声地说道。
被儿子这么一呛,李菊芳这泪水一下子就涌了上来,抖抖索索地说道:“望帕,你……”
宋望帕也知道自己这样对母亲不好,看到她泫然欲泣,心中也是不好过,于是忍了忍脾性,歉意地说道:“妈,对不住啊。我也不知道我这脾气是怎么了,动不动就想发火。”
在母亲心中,儿子总归是好的。
所以李菊芳受了将将就要哭出来的声音,强忍泪水,点头说道:“儿子啊,妈懂的。你……”
听母亲的意思,还要劝自己喝药,宋望帕突然问道:“妈,我爸呢?”
李菊芳被这么一问,心中立刻警惕起来,顿时顾不上劝儿子喝药的事情了,急急忙忙说道:“你爸去公司忙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