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了一番之后,陈子诚手一伸,就把那件正在熊熊燃烧的袈裟给提了起来。
袈裟一拿开,“轰”地一声,火焰顿时蹿起三尺高。
之前树桩一样站着的披奴早就被烧死了,不过有袈裟的遮盖,他身上的火势起不来而已。
一手提着袈裟,一手拎着刘二狗早已退后三丈的陈子诚见状,叹息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虽受人控制不得自由,但是一生食人无数,应遭此报,死后自去地府领罚吧。善哉,善哉。”
说罢,提着袈裟的手一抖,顿时就灭了火。
这袈裟倒也甚是神奇,烧着如此大火,除了被陈少阳破开的那个洞外,竟然丝毫没有损坏,只不过由原先黑漆漆的变成了如今的暗黄色。
陈子诚随手一扔,这袈裟就到了猛烧着的披奴的上方,滴溜溜一转,铺开成了一块暗黄的毯子。
月光如水而下,落在袈裟上,却没有被遮挡,直直的落了下来。
不过这月光穿过袈裟之后,却变成了朵朵银白色的冷焰。
众多冷焰往火堆里一扑,“唰”地一声轻响,火势尽灭,而披奴,却成了一堆灰烬。
袈裟再转,无端端地就生出一股龙卷风来,裹挟着这些灰烬,飘摇散于另一边的深谷中去了。
陈子诚微微颔首,一招手,收回了袈裟递给刘二狗,赞道:“尘归尘土归土,善哉,善哉。”
刘二狗一看陈子诚将袈裟递过来,唬得一跳,往后退了两步,说道:“师傅,这是拿妖僧用过的,你把它给我?”
摇了摇头,一脸嫌弃地说道:“我不要。”
“笨蛋!”陈子诚被刘二狗气得笑了起来,骂了一声,说道:“器无善恶,唯使之者有善恶。这袈裟经了烈火焚烧,那‘鬼神’以人血温阳的邪气尽去,虽然被你师兄戳了个洞,已经不怎么值钱了,但是你用着,倒还是一件不错的防身法器呢。”
“哦。”被陈子诚一通说,刘二狗这才伸出手去,用拇指和食指掂了一角,一脸嫌弃的接了过来。
闻了闻,无臭无味,这才抓在手中。
眼珠子一转,说道:“师傅,这袈裟,呃,是这黄布有什么用?”
之所以称其为袈裟,不过是因为这玩意原先是“鬼僧”用的,不论是之前黑漆漆的还是现在这暗黄色的,还真没有半点袈裟的样子,这么看上去,也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黄布而已。
“这布,不怕火,不怕水,不怕烟熏不怕毒虫,冬暖夏凉,四季皆宜,你说好不好?”
陈子诚一通说,知道的明白他在说这块黄布的功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卖凉席呢。
刘二狗不说话,这话没法说,就这样的作用,就能当法器了?
看了看徒弟那一脸郁闷,陈子诚呵呵一笑,从刘二狗手上拿过黄布来。
随手一挥,那布就在空中平展开来。
一放手,那黄布一抖一抖的就这么悬在空中了。
“师傅,这布能当飞毯。”
看着这奇怪的现象,刘二狗惊呼道。
“你还不笨嘛。”
陈子诚微微一笑,拎着刘二狗就上了黄布,顿时把徒弟惊得哇哇直叫。
“现在还嫌弃它不?”陈子诚在刘二狗头上敲了个爆栗,笑着问道。
站稳了的刘二狗不叫了,点点头,表示不嫌弃了,惊喜万分的说道:“师傅,你什么时候能教我这么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