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砚歌睡得迷迷糊糊,她做了好长一个梦。
梦里,她和陆凌邺拉着初宝,一家三口宛若特别安然的在郊外踏青。
忽地有一只蜻蜓落在她的脸上,扑闪着翅膀,弄得她浑身都泛起了痒意。
砚歌随手拨弄了一下,嘤咛一声,但不管她怎么摆手,蜻蜓都在她身边绕来绕去。
最后,身上都开始泛起细密的疙瘩了,烦躁不安的砚歌,倒吸一口冷气,蹙眉睁开了眼。
恍惚间,她还挑着眉寻找蜻蜓的影子。
但转眼就发现自己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乱动。
理智快速的回神,砚歌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小脸瞬间就爆红,“小叔……嘶……你干嘛!”
她只看得到某人在她身上不停作乱的手,还有他那双深邃幽黑的冷眸泛着熟悉的情愫。
“醒了?”
陆凌邺搂着她,被子下的手依旧在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砚歌浑身一僵,小手抓住他的手腕,“你……你不要闹了!”
陆凌邺居高临下的睇着她,窗外射入的耀眼日晕,将她的小脸照的娇嫩美艳。
他倾身,在她的小嘴儿上深深吻了一下!
下一刻,砚歌还没反应过来,他掀开被子就捞过她的身子,抱在怀里直接走向了右侧的卫浴间。
“啊……你,小叔,放我下来!”
砚歌害羞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就算昨晚上在一起了,可是这突如其来的坦诚相见,她还是难以适应。
陆凌邺挺拔昂藏的抱着砚歌,不理会她的惊呼,走进卫浴间,里面一个硕大的原型浴池赫然入目。
轻袅的水汽还散着热度,他抱着砚歌踏进去,坐在里面之后,瞬间被温热的水包围,惹的砚歌不自禁的发出一声喟叹。
浑身黏腻酸软的感觉缓解了不少,她靠在浴池边,小手一下一下的划着水。
陆凌邺睇着她故作镇定的模样,眼底一抹柔情闪过。
他伸手捏着她的下巴,迫使砚歌和他对视,“还疼吗?”
砚歌眼眸一紧,抿着小嘴儿摇头。
这让她怎么回答!
真是羞死人了!
“还疼?”
她不语,陆凌邺便继续以言语进攻。
他说着就放开砚歌的下巴,搂着她纤细玲珑的腰肢就往自己怀里拽。
砚歌吓得往后躲,“你你你……”
“给你揉揉!”
砚歌:“……”
她随手捶了一下陆凌邺,含羞带怯的嗔怒,“小叔,你正经点!我还没消气!”
言毕,她扭头,往浴池的另一边闪了闪身。
陆凌邺眉宇微拢,薄唇闪过一抹会心的笑,再次将她搂过来,按在怀里,喟然轻叹,“对不起!”
这时候的道歉,有些突如其来,却又似乎情理之中。
砚歌恍然的仰头,望着他冷峻出色的俊脸,下一刻垂下眸子,安静的伏在他的胸前。
半饷,谁都没有说话。
热气氤氲在周围,砚歌听着陆凌邺稳健的心跳声,挣扎一瞬,说道:“小叔,我……”
“我懂!”
砚歌惊讶,看着陆凌邺那双仿佛能够看透世事的冷暗眸子,忍不住反问,“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嗯!”
砚歌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安静的靠在陆凌邺的怀里,享受着重逢后平静的时光。
心里微乱,却不似之前那般悲伤涌动。
“小叔,五年前你是怎么被陷害的?”
这一点,砚歌心里一直存疑。
毕竟在她的认知里,陆凌邺几乎已经强大到无懈可击的地步。
那晚听到他说自己被陷害,砚歌过后想想还是觉得特别不真实。
陆凌邺的薄唇微抿,“不小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