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美人惊呼一声,不可置信地道,“您和刘大人无仇无怨的,他为什么要害您呢?”
“宝贝儿啊...”顾长歌一声喟叹,“这些事儿你不懂就别问了。”
后面就没音了,显然不想多说。
美人倒是很懂事的哦了一声,乖巧窝在顾长歌怀里。
“那...那现在解决了吗?”
“怎么解决?”顾长歌轻哼了一声,“而且,这件事绝不仅仅只有一个刘家这么简单。”
“嗯?”
“据我现在查到的消息来看,一起掺和进来的起码还得有两方势力。”
“这么复杂?”美人瞪大了眼。
屋顶上的黑影蒙面下的脸也是一暗,竖起耳朵听得更仔细。
顾长歌摸了摸她的脸,冷笑道:“有一方水太深,我现在还查不到,但另一方已经有了眉目。”
美人就着顾长歌的手往她的怀里又探了探,颇为乖巧的不说话。
顾长歌也不等她开口,她像找了个树筒倒豆子一样尽数说出了自己的发现和推测。
“这件事刘家处在明处,妄想通过动懿苹郡主再把责任往我身上推,从而让我和襄祁王交恶已达到打压我的目的。”
她一步步分析,让屋顶上的人脸色越发难看,额上虚汗渐生,细密汗珠滚下沁入眼角,火辣辣的疼。
“虽然奴婢不懂这些官场上的戏吧,但好歹也在后宫里待过,这事儿很容易实施啊,有这么复杂要牵扯出三方势力吗?”
“你倒是懂得多。”顾长歌刮了刮她的鼻子。
美人往她怀里又蹭了蹭。
“这样当然没完。”顾长歌道,“这件事表面看着简单,但里面水可深着呢。单单就一个百里懿苹就能牵扯出很多。百里懿苹之前一直被禁足在襄祁王府,当夜是瞒着所有人偷偷进宫的,不管是临时起意还是早有计划,为什么会被同襄祁王府毫无牵扯的刘家知晓,而且看刘熙桥当日的表现明显是计划多时,竟然能把百里懿苹也算计了进去,这种前瞻后顾的能力,可不是一个刘家能掌握的。”
“还有...宝贝儿你说,整个后宫哪个地方暗卫最多,防备最严?”
“自然是皇后娘娘所待的朝鸾殿。”美人想了想道,“谁不知道皇后娘娘是皇上的心头宝啊,自然会在朝鸾殿安排下的防备最严。”
“嗯,宝贝儿分析的很对。”顾长歌笑容稍黯,强自勾了勾唇又继续道,“所以,单凭一个小厮和侍卫,怎么可能把当时还处在朝鸾殿的百里懿苹这般轻而易举地说抗走就抗走。”
“还真是啊......”
“所以啊...”顾长歌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真的是很复杂呀。”
美人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突然一怔,笑嘻嘻又开口,“我知道了,大人。”
顾长歌眯起眼看她,似笑非笑道:“哦?你知道什么了?”
“您先前说有一方势力已有眉目,奴婢就想,那方势力会不会就是丞相大人或者是皇后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