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替百里荣晨打了个寒颤…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安凉夏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头疼的一类人。
对此,轩辕瑾深有体会并表示深有同感。
离开北齐帝都之后的安凉夏和轩辕瑾一路向南走。
轩辕瑾双眼一直盯在安凉夏身上。
她身上那身及膝小红裙已经被轩辕瑾黑着脸半哄半强迫地给换了下来。
哄是拿钱哄。
强迫也是用钱强迫。
没毛病。
安凉夏表示都是套路,但她同时也表示很乐意被套路,并热切希望这样的套路给她来一打。
轩辕瑾看一眼安凉夏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光下流转出惊鸿一瞥的细碎光芒,他抿了抿唇,“为什么不使轻功或骑马?”
走在前面的安凉夏回眸瞟他一眼,又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大太阳,没好气地回他:“金主你身子虚啊。”
要不是轩辕瑾体内的蛊虫被压制得并不稳很容易出事,安凉夏早就一个轻功飞到疆南去了。
再不济也得骑个马,只可惜她昨天现轩辕瑾体内的蛊毒在墓穴里中了尸毒之后便再经不起颠簸了。
又低头看看身上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描花长裙,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一眼看出她在想什么的轩辕瑾默不作声,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再一言不地递给安凉夏,示意她先擦擦汗。
安凉夏不奢望这面瘫会让她换回衣服来——那小红裙早被他给“碎尸万段、尸骨无存”了,她除了挥挥尔康手心疼一下自己为我朝达康书记贡献的gdp并顺势牢骚之外,其他别无他法。
她伸手接过来随意抹了一把,汗水擦没擦干净都不知道。
看见她这般浮躁,轩辕瑾颇为无奈地凑近了她,修长手指捏过顾长歌手心里平铺开来的帕子,缓缓俯下身,而后为她擦去额头上的汗珠。
动作里甚至有一种怯怯的小心和试探,仿佛怕惊了面前这人沉静的颜容,还有那无奈中深藏的宠溺安凉夏如何看不出来。
安凉夏眸光一闪。
这表情…可真是显得你无辜啊…
她目色清透的转过来,如无雪之冬般清澈凛冽,推开他的手。
“帅哥别靠那么近。”安凉夏随意地拨了拨头,“我男盆友会吃醋的。”
听闻此话,轩辕瑾眸中的落寞瞬间冷厉成嗜血的杀意。
面上却不动声色,甚是平静地将帕子叠好塞进自己怀里,看似找话说一样的开口:“男盆友?是谁?”
安凉夏斜睨他一眼,她可没忽略方才他一瞬间释放出来的杀意,薛之谦这个梗虽然是她随口说的,但也说不准这里也有跟她的男神…经有相同名字的人,免不了因为这么个名字被轩辕瑾记恨,想了想她还是沉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