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也不等枢密院的人同意,就走到了沙发边上坐下。
年长一些的说道:“我是图塔特先生,他是图塔特先生的妻子,现在我们开始还原案件从开始到结束的进程。”
中年警员说完之后脸色就变得有些阴沉,脸拉的很长,“今天我被停职调查了,问题很大。”
年轻的警员扮演的也是惟妙惟肖,他双手在桌子上虚端着一个茶杯,递给了“图塔特”,“真的很严重吗?”
“图塔特”接过杯子抿了一口,“萨尔科莫男爵毕竟是贵族,而且还是工商党的党魁,大权在握。一旦审查结果认定我是渎职,除了会丢掉我现在的职务之外,萨尔科莫男爵也绝对不会放过我。”,他脸上顿时流露出一种不安,“这些年来我得罪了不少贵族,如果没有身上的这层虎皮作为掩护,那些我得罪过的人肯定会不放过我,甚至不会放过你们。”
“妻子”有些焦急的问道:“那我们立刻离开这里,到乡下去,他们不会追到乡下去的,就算去了也找不到我们。”
“图塔特”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走不掉的,就算是你们也很难离开……”,他露出愧疚的神情,“是我对不起你们,让你们置身在危险之中。”
沉默了片刻之后,“妻子”问道,“真的没办法了吗?哪怕你向萨尔科莫男爵道歉?”
“图塔特”摇了摇头,“妻子”整个人委顿的倒在沙发上。
“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他们会用尽一切办法羞辱我,惩罚我,甚至会伤害你们来刺激我。对不起,亲爱的,都怪我……”,“图塔特”非常的内疚,语气也非常的低沉。
“这么说,我们一点活路都没有了吗?”
“图塔特”点了点头,“是的,一点机会都没有。”
“妻子”突然激动起来,“你为了这个帝国去得罪了那么多人,如今却没有人来拯救你……,与其让我们一家人在羞辱中死去,我死也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看着情绪愈发激动的妻子,“图塔特”有些茫然的安抚着她的情绪,“你想做什么?”
“他们不是想要羞辱你,伤害我们吗?那我们就不给他们这个机会!”
两人之间都陷入到沉默中,片刻后图塔特脸上的表情变幻数次,从挣扎、犹豫、狰狞、狠历,直至归于平静。他从某处拿出了一柄“短剑”,放在了桌子上。
“孩子们,快过来。”
“图塔特”和“妻子”对视一眼,眼睛里充满了决绝。
“妻子”突然做出了用力勒住的动作,而图塔特则伸手掐住了什么。很快,他们走到了图塔特先生一家的边上,将两团空气放在了男孩以及女孩的位置上。紧接着“图塔特”转过身,背对着“妻子”,“妻子”拿着短剑狠狠的插在了他的后心。他强撑着自己躺了下去,和孩子们躺在一起。
而“妻子”则有些下不了手了结自己,她走到沙发边上坐下,打开了酒,喝了两大杯之后,用力将短剑插入了自己的胸口然后抽了出来。她奋力的爬到了三人身边躺下,一家人终于在一起了。
“基本上就是这样!”,年长的警员有些气喘,这种还原案件发生过程的方式实在是有些消耗体力。
长老会的人沉默不语,但是可以看得出,他们没有太大的反对意见。
现在唯一有反对意见的,就是这群突然插进来的枢密院一行人。
“你们是在搞笑吗?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啊哈,杀死了丈夫然后捅自己一剑,再爬过去。为什么她不一开始就坐在那里直接捅自己一剑然后躺下去,不是更省事吗?”
面对诘问,年长的警员回答道:“杀别人时心里的负担远远没有自杀的沉重,所以这位女士需要喝酒壮胆。借助酒力来完成自杀的行为,至于为什么她不如您所说躺在那自杀,我认为这恰巧就是理性崩溃的征兆。在自杀前,她已经没有更多的空间去思考这些不重要的东西,当她鼓起勇气自杀之后,她才意识到,她应该和家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