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是第二天早上扔垃圾的一一位居民看到的,很显然,在一片或红或绿或黑的垃圾袋以及各种散乱脏污的垃圾堆中,一具赤身裸体身上还有各种红色图案的尸体简直不能更显眼。
那位居民吓得当即就报了警。
之所以警方会认为凶手是在给她量刑,是因为这名受害者在死之前活生生的受到了“割礼”——一项非洲地区早已经被废除但某些小部落仍然还在使用的一种对于女性的惩罚手段。
还有便是在该名受害者的臀部上方,一个用刀片一笔一划划出的正楷“罪”字就如同是用红色笔书写上去的一样。
犯案的凶手很可能有心理疾病,甚至他应该还接受过高等教育,在他人生的某个阶段应该还属于社会精英,或者他应该是一个很喜爱看书并且有着极高文化水平的人。
不然,他不会知道“割礼”是什么,也不会在受害者的两条大腿内侧各留下二十三条细长而统一平行的刀痕。
他们还在受害者的鼻端提取到了细微的硫磺。
《歌罗西书》第二章第23页:这些规条,使人徒有智慧之名,用私意崇拜,自表谦卑,苦待己身,其实在克制肉体的情欲上,是毫无功效。
七宗罪里相对应的惩罚,***在硫磺和火焰中熏闷、贪食:强迫进食老鼠,蟾蜍和蛇、贪婪:在油中煎熬、懒惰:丢入蛇坑、暴怒:活体肢解、嫉妒:投入冰水之中、傲慢:轮裂、
这是一个变态犯下的罪行,甚至这可能是一个极端宗教主义之人。
这是一件很棘手的案子无疑,但这也正恰好是沈绍峰等人所熟悉的,真正的大案特案的犯案手法及经过。
秦川的嫌疑暂时能摘掉了,但沈绍峰仍然没有停止对她的监控。
尽管秦川曾经是个普通人,没受过反侦察的训练,也没有与这种公安或刑警等系统中的人打过交道,更加没有亲眼见过国家机器是如何操控行驶的。
但秦川是一个很敏感的人。
第一次他们对她的抓捕就让她怀疑,为什么他们能那么快的得知她在什么地方,第二次更是让她清楚,他们调查过她,也正在努力的想要寻找到她身上的所有疑点。
是以秦川很早就知道他们在监视她了。
然而秦川并不把它当回事。
出门在外她又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在家里洗澡换衣服她都挡了窗帘,更何况就算当真有什么隐私,正常人会下意识地避开眼睛,而不正常的人,恐怕你就是穿上钢盔铁甲在他心里也会对你产生各种臆想。
她是那么理所当然的不把那些监视当成一回事,但现实并不允许她那样做。
秦川遭遇了一场埋伏,埋伏中是一场已经准备了好久的刺杀。
当天晚上,秦川仍旧靠自己的双脚满大街的溜达,但她也不是只围绕一个地方,而是绕着整座方山市,就是不停的,一个地方又一个地方的走着,步伐很慢,也没有明显的目标,如果在她的手边栓条狗,可能真跟那些遛猫遛狗的老头老太太没什么两样。
方舟没有别的事,他的任务就是盯着秦川,偶尔帮他们分析几个监控画面而已。
方山出了这么大的事,尤其还是在他们这些所谓的专家,中央派遣下来的刑警大队在这的时候,谁的面子都不好看。
警察局早就开始全力为这三起连环杀人案做工作了,所有警察每日定时定点上班工作,一有任何问题争取尽快解决。
所以监控摄像以及各路段的交通摄像等等全部有专人负责调查,用不上方舟,所以他最重要的事情只有看着秦川。
但哪怕是这样,方舟也把秦川看丢了。
方山市本就不大,秦川这些天更是全市的到处去逛,且别说是方山这种三线城市,就包括北上广这种一线城市都没能做到监控全覆盖,所以对于秦川偶尔不见了,但还会在下一个路口出现这种事方舟已经看得多了。
也是因此,在秦川又一次拐进小巷子不见了方舟也没有想太多,只以为过一会秦川就会出现。
可是谁都没料到足足有二十多分钟秦川都没从那不过几百米的小巷子里面走出来。
方舟当即意识到了不对,马上搜索了附近多个摄像头的监控录像,可是秦川就这么消失了,消失在一个监控死角,他们看不到的地方。
迅速的把这件事上报给了沈绍峰,而此刻,沈绍峰等人都已经在旅店睡着了。
也难怪,每一次秦川的活动时间都是大半夜十点以后凌晨四五点钟之前,也就是方舟能特意为了秦川颠倒了日夜休息时间,所以这时候的沈绍峰等人早已经在一身疲惫中陷入了深深的睡眠。
在被方舟叫醒的时候,沈绍峰还没有彻底清醒,但紧接着就听说了秦川失踪的消息,最后的一点睡意拍着翅膀消失不见,沈绍峰睁大的眼睛里面全都是因过度劳累以及休息不好而积攒下来的红血丝。
旁边跟车的麦勇也是同样。
反观颠倒了日夜的方舟,跟着瘦猴似得却是他们几人里精神最好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