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慕南城的车里，周湘湘的视线一直盯着窗外，目光幽幽，心里有空荡荡的。
慕南城一直在跟她讲话，她没有听清楚，嗯嗯哦哦地回应他。
周湘湘在慕南城面前，本就是个话唠，平日就算他不逗她，她也会自己叽叽喳喳地不停说话。
不像现在这样，他说了这么多，问了这么多，她都只是这样敷衍的回应。
她根本没有听他讲话。
慕南城微微拧起了眉心。他侧头看了周湘湘一眼，问：“湘湘，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周湘湘怔了一下，渐渐地将视线从窗外收回。良久，她问：“南城，你最近是不是去过卖口红的专柜呀？”
周湘湘想，他是不是看见她没有口红，所以到专柜去帮她买，然后不小心蹭上了……
慕南城很快地答，“没有啊。怎么了？想买口红是吗？要不我们现在去买？”
慕南城看见周湘湘不高兴，就特别想哄她开心，转动方向盘，准备往商场开去。
周湘湘抚上他的手，道：“我想买口红，你知道的，我不喜欢那个东西。走吧，去公司。”
慕南城迟疑了片刻，终究还是把方向盘搬正，朝着原路前进。
他知道周湘湘有点不对劲，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一路上，忽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快到公司的时候，周湘湘忽然接到条信息。
她拿起手机，随意地滑开，低头看时，整个人都僵住。
收到的是一条匿名彩信。照片里，是关妍心和慕南城在操场拥抱的样子。
慕南城穿的衣服，就是他昨天穿的那一身，衬衫就是被他染上口红的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