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苹凝神注视着厕格的门把手:“这么说,两间厕格的门都是从里面上锁的?”
林海屿点点头,“所以才说自杀的可能性比较大。隔壁的门缠上了绳子,甩到了这边厕格里,这边用力一套上,隔壁的厕格门自然就被拉紧了,打不开了,成为第一间密室。而死者在的这边3号厕格,门也是从里面关上的,而且这厕所只有三间格子间,第三间也就是发现死者这间是靠墙面的,也相当于是一个密室了。若是他杀的话,门是怎么从里面关上的?”
杨苹伸手去拉了拉几个厕格的门,想试试门的贴合度。
见杨苹去拉几个厕格门,林海屿补充道:“刚胡队已经让鉴证检查过厕格门及左右几个隔板,都没有发现有攀爬过的痕迹。而且这厕格板子很高,几乎都顶着天花板了,只能是一个小孩才能爬过去的,大人除非有锁骨功,否则很难在顶上爬行。”
“看样子你倒是做足了功课了。”杨苹拍了拍林海屿的肩膀,然后往外走。
林海屿是半年前进入刑警队的,不管是资历还是经验都尚钱,杨苹总会给新人更多的机会,就像师父当年做的一样。也许刚开始他会觉得不适应,但是时间久了,他就会发现他在不断的被提问中收获了很多。
突然,杨苹转头问:“胡队人呢?”
林海屿回答:“胡队勘查完现场就说要去会一会陈光雄,庄严跟着他上楼了。”
“行,我知道了。”杨苹点点头,然后回头却看见Alfred一直盯着死者的脸看,像似陷入了沉思之中。
杨苹立即走过去,“有什么发现?”
Alfred凝眸,“我觉得她很像一个人。”
杨苹问:“什么人?认识的?”
Alfred没有马上回答,迟疑了一会后说:“感觉像顾心。”
杨苹立即问:“顾心?顾心是谁?”
Alfred说:“六年前,在萃新国际中学发生过一起舞台剧歌喉案,记得吗?”
杨苹点点头,“那个案子我就在现场,死者刚好就是陈光雄的儿子——陈晨。顾心……顾心这个名字好像有点印象。”
思忖了一会,杨苹突然想到:“对了,那个女孩……和江锦瑟是同学,也是陈家的家臣,那个女孩就叫顾心,在舞台歌喉案案发之前就已经离开了学校,好像是说出国深造了。”
Alfred:“是顾心不错,她锁骨这边有一个蝴蝶纹身。”
杨苹突然逼近Alfred,凝眸看着Alfred:“你怎么知道的?”
Alfred一僵,不过很快就恢复自若,“我看过那个案子的档案。”
杨苹:“档案?什么档案?”
杨苹的记忆里校园舞台剧割喉案是众目睽睽之下犯案的,凶手是被她当场扣下的,案子毫无疑问,板上钉钉。虽然她在调查赵敏的杀人动机时,知道了这个顾心的存在,可是当时顾心已经出国多时,并没有联系上她,她甚至都没有见过顾心这个人,更别说是记入档案了。
就算Alfred真的看过舞台剧割喉案,也不可能见过顾心,更不可能见过顾心锁骨处的纹身。这个Alfred一定是认识顾心的,甚至有一定的熟悉度,可是为什他刻意隐瞒呢?
见杨苹不信,他又说:“我不是答应孙耀武做那个儿童心理健康的访谈吗?所以抽空查阅了一下最近几年的青少年犯罪。这个校园舞台剧割喉案很具典型性,我打算作为一个课题研究一下。”
欲盖弥彰,一定有问题。
杨苹似笑非笑地看着Alfred:“真的吗?”
“真的。”Alfred点头如捣蒜,心下却起了警惕:这回好像没那么好糊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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