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五万黄币吧,也就是五百白币以上。”他的语气并不确定:“具体的我还需要去跟他商讨,价格没有固定的。”
“那能买到大船吗?”要是这个也可以买的话,就不用我们自己辛劳了。
“也许可以吧。”他想了想说:“不过一只大船的造价就需要几千万的黄币,卖价得几万万黄币了,真正像样子的大船,在整个桫椤岛就只有五个城邦有。”
“那就算了。”几百万白币,我估计只有三个大邦国能够拿得出来了。我改口说:“我大概有两千白币,除了买武器的之外,你全部购置铜制用具和铜钉,当然了,你是商人,不能让白跑一趟,就留下来五十个白币给你当劳务费吧。”
“五十个白币啊。”他面露喜色:“那可真是太感谢了,我一定尽心尽力得去办这事。”
我点点头:“我会跟你们一块去的。”
他愕然,迟疑了片刻后,答应说:“那好吧,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越快越好,去的时候最好是白天,回来的时候最好走夜路。”一路上部落众多,难免不会遇上抢劫的。
阿布里盘算了一番说:“去太彼国来回至少得四五天,去柏特国得六七天。”
“走水路呢?”我打的主意就是走水路,而非旱路。
阿布里摇摇头:“水路太危险,沿途会被周边贫穷岛上的部落给劫掠,走大道没有部落敢抢掠。”
“那好吧。我们就后天早上出发。需要带上些什么东西呢?”
他伸着手指头一一计算:“首先当然是人了,再就是带上我们所有的马,还有粮食,反正你有钱,去的时候我们吃自己的粮食,回来的时候,我们跟沿途的部落购买。”
“那行,”我起了身说:“该商谈的事都说完了,五位酋长带着我去你们城墙的边际看看吧,我们规划一下修护城河和土城墙的事。”
五个人应命起身,离开苏克酋长家后,阿布里被打发走了。他们带着十几个随从,我们从苏克部落出发,把五个部落的城墙绕了一周。他们最外缘的木城墙都建立在平地的边缘,所以导致他们生活的区域就仅限于河流两边的平地一带了,外边的山地和高处平地都成了野外。这种局限性直接限制了他们的生存空间。
回到黑衣部落后,在那儿吃了午饭,下午我让手下的人去砍了很多削尖的小树棍,找他们要了很大的几捆绳子,绳子全部是用麻树皮做成的,也就是我们所谓的亚麻树。他们的衣服原料也是由麻树皮做的。
我带着他们沿着之前查看过的地方,在靠近平地外围的丘陵上每隔三十米钉一节树棍,用麻绳串联,将需要修土城墙的区域规划了出来,如此一来,他们可耕种和散养家禽的区域几乎扩大了三分之一。规划完了土城墙后,我指点说:“我拉上绳子的地方全部修建土城墙,然后你们的木城墙全部拆掉,挖护城河,最后在护城河里面留下十米的间距,又开始修建土城墙。一个是外城墙,一个内城墙,加上护城河,往后你们就谁也不用害怕了,即便有人攻破了外城墙,你们也能坚守内城墙,再派人从两面城墙之间剿灭入侵者。”
除了黑衣酋长之外的四个年轻酋长对我这个新的规划都很满意。我疑惑的问道:“酋长,不希望让自己的部落更加巩固吗?”
“长乐王。”黑衣酋长躬身说:“我们五个部落的人口加在一起也不过两千多个,如此浩瀚的工程必然需要耗费很多的年月,而我已经老了,我难过的是我可能看不到那一天。”
“怎么会呢,不过数年而已。你一定可以看到的。”搞明白了原因后,我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希望老天能给我找个机会吧。”他稍微舒展了一下眉目。
“叔父,你一定可以看到的。”几个年轻酋长也纷纷安抚。
我知道,经过我这一番运作,五个部落最终会重新合为一家。而这也是我所希望发生的事情。期初来到这里,我只是想跟他们相互利用对方的长处,达到双赢的地步。但随着了解的加深,我深感自己应该为他们多做点事情了。好人就应该得到好报。不能搞得像我们原来居住的那个世界,扶一把摔倒的老人,都会被污蔑成肇事者。
第二天,我就带着不少自己的人一块上山,手把手的教他们怎么修建土城墙。他们的积极性很高,一次性就出动了七八百人,相当于把所有能干活的男人都出动了。我安排自己的人去砍树木,他们的人分别去寻找石头,淡水和挖泥土润湿。
因为外城墙是修建在山丘上,手法分为两种,一种是填土,一种是直接在山丘外侧铲土,直接弄出城墙的形状。然后在外面支上木头架子,稳固其保存下来的部分,接着把下端往里掏空,填塞石头,顶端再进行填土补平就足够了,凹槽地带就需要完全填土了,工程比较繁琐。,首先需要挖出几个大坑,合力将几根五六米高的粗壮大树埋进土里,然后一条条的往大树内侧堆码和直立树干捆绑在一起的横木,一层层的叠加上去,变成起支撑作用的防护栏,又用几个大木头撑在侧面,稳固了侧面之后,在最底层铺上石头,然后掩埋润湿的泥土,一直堆到五米左右的高度。一天下来我们就修建好了二十米的土城墙,顶端则让手巧的年轻人去完成凹凸口的堆砌。
天快黑下来的时候,回到我们居住的木房子前,那些女人都笑的前俯后仰,因为我们全身上下都沾满了泥巴。我们自己也跟着笑。
去海边洗了澡回去。我把自己第二天要跟着商队去进行贸易的事跟周芳怡说了。
周芳怡积极的说:“那我也要去。”
“你去做什么啊,你现在有孕在身。还是留在这里好好静养吧。我们过几天就回来了。”我拒绝说。
周芳怡一下就不乐意了,拽着我手臂撒娇:“老公,你答应过不会再丢下我的。”
我说:“在这里不是丢下你,要把你带出去,出了什么事,那才是会把你丢下呢。”
“可是你要去那么久,人家想你了怎么办。”周芳怡不依不饶的。
她这样我连一点脾气都跟她拿不出来。只好假装答应第二天带她一块去。
早上天刚亮,我就悄悄的起了床,叮嘱卡其布部落的女人帮着照看好她以后,带着十几个人跑去了红衣部落,跟阿里布碰头。
因为我肤色跟他们不一样,阿里布还特别叫人给我涂抹上了一层黑乎乎的东西,一看手臂,发现我变的比他们还要黑了,跟非洲人似得。
因为这次出去办事,是为了他们五个部落的共同利益,五个部落就一个人出动了二十个人。差不多一百二十人,带着十几匹矮脚马,和众多粮食就列队出发了。
我们一直走的是道路,时宽时窄,好在地势比较平平坦,也不觉得有多艰辛。经过一些小部落的时候,我们会拿出一些粮食送给他们,他们会给我们水和柴火甚至是吃的。
走了一整天都安然无事。晚上还在一个小部落留宿借居了。但第二天上午却遭到了从所未有过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