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五大部落一直禁止酿酒,我们到来以后也没有改变这个习惯,所以每张桌子上都只有一些水果和椰子水和花茶。
我招呼大家品赏的时候,那位很不友善的元老就站起身来,走到中间来回的溜达,一边走动一边说:“我记得我们桫椤岛上举行城邦部落会盟,上一次还是德尔大王的时候吧,那时候有异族来犯,德尔大王率领盟军击退了他们,于是召集大家会盟,制定了规定,桫椤岛上由我们三大城邦共同守护秩序,自那以后再有没有谁有能力召开会盟了。这个长乐国的沈长乐原本不过是我们桫椤国的一个奴隶,他有什么资格召集大家会盟啊。我在此诚邀大家去我们桫椤国会盟。”
“奴隶怎么了,你们家族一生下来就是元老吗?”太彼国王呛道。
伯特国王呵呵笑着说:“原来你也知道你的先祖是奴隶出生啊。”
太彼国王气的一阵脸红:“奴隶出生又怎么了,我先祖还不是照样建立了一个大城邦。你们伯特和桫椤又比我们要好了多少呢,你们伯特每过一百年就会更换一个王朝,他们桫椤呢,兄弟相争,长期内讧,嫡子的王位都不知道被旁系夺去了多少次了。”
“太彼大王,我们桫椤国何曾得罪了你,你要来指责我们的先辈?”元老大声喊道。
太彼国王转过脸去,一副傲然的样子,不打算搭理他。
伯特国王赶紧充当和事佬:“怎么把话扯到这个份上了,会盟是为了和平,可不是为了吵架而来得啊。既然我们已经在此会盟了,就不要大费周折的再去桫椤了,就在此商谈吧。”
“有什么好商谈的啊?难道我们要听一个奴隶的教训吗?”元老气呼呼的坐回到了自己位置上。
我把摩妮卡和两个国王都看了一眼后,问道:“我可以说几句吗?”
摩妮卡和伯特国王都做了个请的手势,太彼国王则点了点头。
我站起身来说:“今日召集大家会盟,实在是无奈之举,庆幸大家都到来了。前不久桫椤国忽然派遣五千大军来攻打我们,水陆并进,声势浩大,可即便如此,还是被我们区区五六百人给打的大败。桫椤国大军死亡三千多人,被俘四百多人,五条大战船四艘沉海,一艘逃回了桫椤。而我们呢,仅仅死伤了十几个人。面对数千桫椤军队的死亡,我深感忧虑,认识到了战争的可怕,所以我召集大家会盟,希望我们桫椤岛上所有的城邦部落都能和谐相处,不要再发生战乱。”
我说完,一众首领都默然无言。这样的胜利对他们而言是不敢想象的。
“杀了我们的人,你又来举行会盟禁止战争。”那个元老又站了起来,指责道:“沈长乐,你用意何在啊?我看你只不过是想借着打败了我们王国的契机,来跟大家大家炫耀自己的武功吧,我可告诉你,我们王国拥兵数万,不是一两场战就能打败的。”
我揶揄道:“我在写给你们的信里不是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你们不服气可以整兵再来,我们的弓弩一直都为你们准备着呢。”
他还要再说什么的时候,他旁边的元老拉着他坐了下来,自己站起身来问道:“长乐王,你若真心是为了禁止战争,你就应该给予我们赔偿,三千多人的死亡,可比你们整个王国都还要多呢。”
我哈哈笑道:“是你们来攻打我们,难道还要找我们要赔偿吗?桫椤国的元老们要是这样说话的话,那我可就无能为力了,那四百俘虏恐怕你们是带不回去了。”
“只要我们来参加会盟,就释放了他们,是你在信里答应我们的。”他指责道:“作为一个国王,你怎么能言而无信呢?”
我说:“是我言而无信吗?是你们在胡搅蛮缠呢?”
“桫椤国的元老,你就别瞎扯了吧。”太彼国王看不过去的说:“我们桫椤岛上自古以来都尊奉战争规则,双方互下战书,选择战争场所,双方列阵排队,方才开展。你们不遵守战争规则,直接奔袭长乐国,反倒把过错怪到他们身上,真是不知羞耻啊。”
“太彼大王,你怎么能帮他说话。”元老讶异的指责。
太彼国王呵呵一笑:“我可不是我父王,我这个人帮理不帮人。”
“这次会盟没法参加了,我们桫椤国退出。”之前说话的那个元老一甩手,站起身来就往下走。他身旁的两个也紧跟着起了身,摩妮卡身后只剩下两个元老了。
我朝站在下面负责安保的牛仁挥了一下手,他忙派遣弓弩手把弓弩对准了三个准备离开的元老。
他们往后退了一步,都有点慌张了,最先叫嚣的那个元老转回身来,指着我呵斥道:“沈长乐,你想干什么?你杀了我们,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我笑着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杀了你们啊?只是你们的太王后都还坐在这里,你们却要离开,你们眼里还有她这个太王后吗?”
这话把他们三个人僵住了,一时之间都不发言了。
我扭头问伯特和太彼国王说:“在你们两个王国里,元老们也是如此嚣张跋扈吗?”
“怎么敢,我们这些元老的职责就是辅佐国王治理好王国,从来不敢冒犯王室。”伯特国的首席元老恭敬的表了态。
太彼国那边的几个元老,直接用下跪的方式对国王表达了自己的忠诚。
我又转头问摩妮卡说:“你身为太王后,怎么被元老欺辱成了这个样子呢。”
摩妮卡呜呜的就放声哭了起来,也不知道是真的委屈,还是在配合着演戏。
三个桫椤国的元老急忙下跪请罪。口称是自己太冒失了,实在不情愿看着我这个做过奴隶的下等人再此狂妄,他们才大声呵斥的。
摩妮卡哭着说:“你们在国中的时候何尝不是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