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玉藻问。
顾轻舟就告诉她:“是狼。”
小玉藻的双眸发亮:“我喜欢狼,狼在哪里?它吃人吗,会不会咬我的手臂?如果它想要吃我的手,我可以给它吃。”
顾轻舟:“......”
司行霈:“......”
司琼枝:“......”
玉藻的天赋有点奇怪,总感觉她像是司行霈亲生的。
司琼枝对小侄女的弥补黯然退场,毫无办法了。
时间过得很快。
当顾轻舟肚子里的孩子三个多月时,她出现了轻微的落红,故而要卧床静养,小腹处也显怀了。
照顾玉藻的重任,顾轻舟交给了司行霈,并叮嘱他要把女儿往淑女的方向培养,别弄出个野小子来。
这话,司行霈没听进去。
司琼枝也每天都按部就班,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忙起来没日没夜的,跟从前无异。
医院里常有裴诚的消息,司琼枝听到就会避开。
故而她错过了裴诚即将回来上班的消息。
时间到了农历的三月下旬,其实是新历的五月初了。
距离她听到裴诚结婚消息,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司琼枝彻底把自己和这件事剥离开了。
天气一日日炎热,司琼枝换了短袖的白大褂,同事们正在讨论她怎么还不晒黑,甚至打赌她今年夏天过去,会不会更加像南洋女子时,司琼枝接到了电话。
是梁千然打给她的。
“我真的学会了,今天必须见我一面,你知道我这两个月多努力。”梁千然道,“今晚如何?”
司琼枝今晚不用值班,而且算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就道:“那好,下班你来接我。”
顿了下,司琼枝道,“就是来接,不准带花,不准搞其他小动作,否则以后都别来了。”
“是,遵命。”梁千然笑道。
司琼枝挂了电话,去查房了。
与此同时,吴老师接到了裴诚的电话。
吴老师有点吃惊:“你这是到新加坡了吗?”
“嗯,刚下船,还在码头。”裴诚道,“我下午要去趟医院,您几点下班?”
吴老师下午有场手术,大概六点结束。
“我六点之后有空,你可以晚点来,也可以等明天再来。”吴老师道。
裴诚道:“我等您吧。我想办好手续,明天上班,听说好几个病人等着做手术。”
他离职好几个月了,如今回来复职,旁人不会说什么。
他上次的手术,根本没造成严重事故,他又是董事之一,哪怕他不离职,也没人能议论他。
他的姿态做到了,自动离岗这么久,如今回来,自然是理所当然的。
“那行。”吴老师道,“回头见。”
裴诚挂了电话,就回家了。
他收拾好了之后,去见了父母和祖母,又回到了房间里,来回踱步。
他想要早点去医院,又感觉太刻意了,愣是拖到了五点。
他亲自开车,到了医院。
心跳得厉害,他掌心一层薄汗,方向盘都有点滑。
然后,他就在医院的门口,看到了司琼枝。
他还没来得及情怯,就看到有个人开了汽车的门,而司琼枝很熟稔上了他的汽车。
那人正是梁千然。
裴诚的汽车和他们擦肩而过。他缓缓把汽车停在医院门口,足足在车子里坐了十分钟,才像蓄积了力气一般,下车进了医院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