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请问您见过这位姑娘吗?”邢举着画像,挡在一位老人面前问道。
画像中的女子穿着汉服,一袭长发,头上系着发髻,娇艳若滴,大额头高鼻梁,小巧的嘴巴,比例超乎异常的完美。任谁看了就会觉得那是个二次元的人物,根本不会出现在现实中。
他已经在此找了半个多月,依然了无音讯,但他仍然不放弃。幸好出现在这影视城里,拍戏的剧组偶尔会把他当成群众演员,这让他能勉强混口饭吃。
老奶奶仔细地打量着他,穿着精致的盔甲,白皙的脸蛋挂着圆圆的眼睛,老人不禁叹息一声感叹道:“可怜的孩子啊!”老人曾听人说起过他,总是在找画中人,却又说不出为何找,画中人是谁,大家都说他是个傻子。奶奶已六十多岁了,和老头子是附近村的村民,偶尔也来这当一下群演。
邢已有二十一岁,可看起来却像个未成年的孩子,瘦小稚嫩。在烟城的时候,宫中的士兵都取笑他慈眉善目,没有一点做士兵的硬气,所以他总习惯性半眯着眼。
“孩子啊,你家人呢?我帮你联系他们,是不是迷路啦?”老奶奶放慢语速,像是跟年幼的孩童说话般温柔。
邢一脸木讷地回答说:“早年父母都去世了,家中独剩我一人!”
“那你现在住哪啊?”看着眼前这个孩子,奶奶不由地吝惜,同是天涯沦落人,早些年家中独子去世,两老人好不容易才慢慢地从阴影中走出来。
“要不你到奶奶家住吧,家里只有我跟老头,有些冷清。”伤心的事不提也罢,虽说是傻子,但是老人家一点都不嫌弃他。
邢思虑一会,自己也是没地可去,况且陛下尚未找到,他连忙答应说:“谢谢您,奶奶。”
“奶奶可喜欢热闹了。”老人欢喜地牵着他的手,把他往回家带。
周围的住户已经盖上新的水泥房,而老人的屋子还是陈旧的红砖瓦房,木门已经被侵蚀得破烂不堪,打扫地干干净净的院子里有个生锈的老式水泵,藤蔓缠绕的木棚,石质座椅,破旧中带着一丝田园的温馨感。
奶奶推开木门,一脚跨过门槛就大喊:“老头啊,快来,有客人。”
屋里盯着小电视看的老爷爷听见她那久违的兴奋语调,匆忙跑到院子,见老奶奶牵着一位少年,老爷爷顿时有些楞,不解地问道:“这位是?”
“爷爷好!我叫邢!”说完,邢礼貌地向老爷爷九十度鞠躬。
奶奶收起笑得咧开的嘴,眸中闪烁着兴奋说:“老头子啊,这孩子以后就住咱家。”
她脸上的笑意,跟从前为了不让老伴担心而硬挤出的笑容不同,忽然地就好像精神了许多,再看着面前的这孩子淳朴礼貌,老爷爷微笑地点点头。
“爷爷,您这房子漏水啦?”邢指着客厅角落安放的两个水桶问。
老人笑着,双手摇摇说:“是啊,老房子都破烂了,不过在客厅,不碍事!”
“您放心,我来修!”白住老人家,他感到不好意思,老人看似生活趋紧并不富裕,无奈身上又没钱,就想帮忙做点事。
老爷爷闻言,刹那间回想起以前儿子在屋顶修漏的情景,不禁红了眼眶。
奶奶连忙拉住正要爬上木质楼梯的邢:“别,孩子,很危险!”
“别担心,奶奶,我以前经常帮人修的,不过是木房,这种瓦的没试过,我先研究一下。”邢轻轻拍拍奶奶拉住自己的手,示意她安心。
老爷爷端出一盘地瓜,笑意盈盈地朝邢喊:“邢啊,先下来吃点东西,待会我教你怎么修。”
一阵风吹来,邢放在桌面的画卷掉落在地上,老爷爷连忙捡起,无意间看了一眼说:“这女孩,好像在哪见过。”
“哪里,哪里,你见过!”奶奶听见,激动地擦了擦手上的水走过来说:“这是小邢要找的人,说不定是走散的亲人。”
“对了,早段时间,她来剪头发。”老爷爷对她印象颇深,毕竟现在很少人留着一米多的长发。
“爷爷您知道她在哪吗?”邢心中的希望燃起,这么多天了,他一直胡思乱想担心她遭遇不测。
“那天她剪完头发就走了,这个……”老爷爷摇摇头,感到抱歉。
“没事,小邢,别灰心,这至少证明她在附近,以后我们会帮你留意,放心。”老奶奶拍拍他的肩膀,安抚忧心忡忡的邢。
“嗯嗯,谢谢!”这些日子,问的路人都十分冷漠,甚至见他就跑。
尊敬的国王陛下,请您一定要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