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一看,就看到阿铭对着他,贼眉鼠眼地朝着徐明菲的方向使了个眼色。
庆王年纪不小了,可脑子却不糊涂,不然当即圣上也不会将盐政这样的大案交到他的手中。
看到阿铭这个模样,庆王立时就反应了过来,也不追问魏玄的事情了,只冲着对方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就又将注意力转回了徐明菲的身上。
“明菲丫头,以咱们之间的交情,老头子也不来那些虚的,你有什么不痛快的尽管说,毕竟是老头子我隐瞒再先,不管怎么样老头子都受着。”此时的庆王半点王爷的架子也没有,冲着徐明菲拱了拱手,那模样与当初以医者身份与徐明菲相交的白老先生一般无二。
徐明菲心中的气,其实在阿铭向她讨饶之后已经消了一大半了,之后又在坐着马车来的路上,听着阿铭说了那一大通的话后又消去了几分,待到真的见到庆王之时,平静下来了的她心中已经没多少气了。
毕竟,若是易地而处,她也不见得能将自个儿的身份秘密全都告诉白老先生。
更何况若是不知道白老先生的身份也就罢了,明明知道对方不但是当今辈分最高的王爷,还是掌控盐政一案的主审人员,她于情于理都不应该与对方闹僵的。
因此,见到庆王主动服了软,徐明菲也没有傻乎乎地继续硬顶着,当即就轻哼一声,嗔了请王一彦,福了福身子,顺势道:“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若是再拿乔倒是臣女的不是了。臣女一心将白爷爷当做好友知己,向来对白爷爷以诚相待,不知白爷爷是否也是这样看待臣女的?”
“这是自然的!”庆王赶紧点头。
徐明菲抬头瞥了庆王一眼,又道:“敢问王爷是以什么身份回答臣女的,是庆王,还是白爷爷?”
“当然是你的白爷爷了!”庆王好不容易才见徐明菲的态度有所松动,当然是不能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连忙又接着道,“明菲丫头,庆王就是你的白爷爷,白爷爷就是庆王,身份称呼不过是个名头,咱们俩的交情可不会因为这个而改变的。”
“当真?”徐明菲似有不信地道。
“比珍珠都还真!”庆王连连点头,见徐明菲面带怀疑,立刻指着一旁的阿铭道,“不信你问那小子!”
该问的徐明菲早在来的路上就已经问清楚了,这会儿自然不会又重复一遍浪费功夫,只直勾勾地看着庆王道:“那就先不提您隐瞒身份一事,就说说您不告而别离开淮州的事情好了。”
“这个……”提起这个庆王面上就不禁露出几分心虚,只是心虚归心虚,之前还能找各种借口逃避这一事实,恩,可如今都当着徐明菲的面了,他就是想躲也没有地方,只能干笑了一下,硬着头皮道,“明菲丫头,这件事情确实是我考虑不周……说来也怪顾善那个臭小子,传个消息也没传个实诚的,本来我以为很快就能回淮州,谁知道这一走……就、就被拖住了……”
说罢,庆王又偷偷瞄了徐明菲一眼,见徐明菲并没有生气的迹象,又赶紧道:“不过也还是怪我,没提前给你留个口信,后来药铺那边也给传来了消息,说是你有急事找我,只是等到我收到消息,派人去接你的时候,你已经离开淮州了。明菲丫头,你要相信,撇开隐瞒身份这件事情,其他的我绝对是对你以诚相待的。不但是对你,还有你们徐家,我都是想着的。”